这几天住医院,她已经调整好情绪,但她还是不确定能否瞒得过汉尼拔,她必须装作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伤里。“巧克力好吃吗?”蕾切尔询问艾比盖尔。“嗯。”艾比盖尔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她的眼睛却看向了驾驶座上的汉尼拔,“很好吃。”“那就好,起码,也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蕾切尔看向窗外喃喃。回到家,蕾切尔回了房间休息,汉尼拔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ru酪甜饼。”蕾切尔点了点头,她往房门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汉尼拔。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回博物馆工作比较合适?”汉尼拔按住她的肩膀:“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面对汉尼拔的包容,蕾切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关上了门,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她和汉尼拔已经生活了十年了,这让汉尼拔十分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她不能让汉尼拔发现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但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骗过汉尼拔。她得想个办法。蕾切尔想。汉尼拔正在厨房准备着ru酪甜饼,而因为曾经把汉尼拔惹怒一次的艾比盖尔面对这个自持优雅的男人还有几分惶恐。“夫人喜欢吃这个吗?”“是的,这是她最喜欢的。”汉尼拔调和着面粉,“她非常挑食。但对甜品一类的,都是来者不拒。”“我想以后当一名fbi,你觉得怎么样?”艾比盖尔问汉尼拔。对方抬头看了艾比盖尔一眼嘴角微微微微上扬:“那样我会非常安全。”二人相视一笑。汉尼拔将成型的甜饼放进烤箱时,他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脱下围裙,快步去了卧室。蕾切尔睡在床上,面部表情十分痛苦,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她嘴里喊着:“不,不要带走她,不,不……”汉尼拔打开一旁的台灯,他双手抓住她的手:“蕾切尔,蕾切尔……”噩梦被打断,蕾切尔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汉尼拔,她喘着气扑进了他的怀里。“汉尼拔……”蕾切尔哽咽着,汉尼拔不断地抚摸着她瘦削的后背。“我梦见了一个男人。金发,蓝色眼睛,他从我怀里夺走了小女孩,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他们。无论我怎么喊,他们都不回头……他就这样把孩子从我怀里夺走了……”“蕾切尔。嘘…嘘…c down。我需要你冷静下来。那只是一个梦。”汉尼拔褐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流光,他低声地安慰着蕾切尔。等蕾切尔情绪稳定了一下来,汉尼拔询问:“金发,蓝色眼睛的男人?”“是的。我从没见过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脸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说。”蕾切尔还在擦拭着眼泪,她抬起头看着汉尼拔若有所思的模样,脑海里回想起一些事。‘米娅,让人捉摸不透的谎言,是半真半假。’
‘听上去真虚伪。鲁迪。’‘差点忘了,你是上帝虔诚的教徒。这很实用,米娅。这可不是数学领域。你发挥不了你的特长。’‘可我为什么要学这些。还有你的便装。’‘别小瞧了我的便装,米娅,它可救了我太多次。’‘说真的,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鲁迪。’‘这可是秘密,亲爱的。好了,专注学习。你要是拿出学习数学一半的劲头,你都势不可挡了。’“那是约翰。”汉尼拔的声音让蕾切尔从回忆里处理,她露出迷茫又迷惑的神情,仿佛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是你的哥哥。”汉尼拔再次提醒,蕾切尔脸色一变,她垂下眼眸,双手抓紧床单,紧紧咬住了嘴唇,她语气又有一些哽咽:“他会照顾好她吗?”汉尼拔沉默着点头。蕾切尔垂下头,汉尼拔按住她的肩膀:“ru酪甜饼快好了。你洗漱一下,出来吃吧。”“嗯,好的。”蕾切尔似乎解开心结一般,汉尼拔走了出去,他合上房门的手握住手把时微微用力,脸色Yin沉。门内的蕾切尔拉开窗帘,神情肃穆,她抿唇看着窗外的景色,阳光似乎不眷顾巴尔的摩,就如它也从来不眷顾lun敦一般。lun敦…是再也回不去了。蕾切尔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汉尼拔做得ru酪甜饼确实是小时候在立陶宛的味道。她想起了莱克特庄园的事,那个小小的墓碑——米莎。汉尼拔看着蕾切尔出神的表情抿了抿唇。————蕾切尔看了一会儿书,汉尼拔晚饭准备了乌骨鸡汤,蕾切尔用一种十分怀疑地眼神看着碗里的汤。汉尼拔解释:“中国人在七世纪的时候认为乌鸡有奇效,特别适合妇女和大病初愈的人食用。”“可它看上去就像是被撒旦眷顾过的样子。”蕾切尔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汤,出奇的美味,“好吧,是我太片面了。”晚饭时候的小插曲,蕾切尔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晚上入睡的时候,汉尼拔在盥洗室叫蕾切尔的名字。蕾切尔走了进去,看着他的脸上擦了白色的剃须膏,举着双手像是要进手术室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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