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边缘,瀚海苍茫,少有水源,风沙极大,故此水的价值在此地远超帝国其他地区,而绿洲水源的争夺,亦是此地时常发生的事情。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各怀心事间,一行人已是接近了瀚海城内为数不多的一家客栈,在这偏僻至极的地方,能有一间像样的客栈实在是不容易。而此间就是那个难得的像样客栈。门口挑起的锦帆已是有些破旧,上书着几个已是模糊难辨的字迹,在四周光秃秃的树干枝杈间左右摆动着。阑干客栈。骏马打着响鼻停下,左右甩动着长尾,呼出一口口白气,突显着此地的寒冷。连骏马都尚且感受到这般寒意,更何况初来乍到的几人。苏祁身怀一定的武功,体质比一般人好上不少,倒是不惧此地的严寒,但奈何身边还有一个人需要自己小心看顾。“娘子小心点,别踩空了,哎,一步,两步……”马车的帘子拉起,苏祁首先自其中走出,继而很绅士的牵着孟漱玉的手,碎碎念道。“喂,你当我怀胎八月了么?”见着苏祁这么一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模样,孟漱玉哭笑不得道。“嗯……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苏祁却是认真的考虑起了这个问题。“去死啦你!”再一次的,苏祁感受到了脸上被枕头攻击的那种感觉。而此刻杨崇山等人就在马车旁,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枕头自苏祁脸上缓缓滑落,留下一个红印。苏祁睁着死鱼眼,冲着三人所在的方向念叨了一句:“看咩啊死靓仔!没见过这么帅的帅比吗?”继而,苏祁迈步走进了客栈。甫一进门,苏祁当先看到了柜台,它就在门边,上面凌乱地摆满了纸张、毛笔和账薄等物。掌柜是位穿着黑色衣裙的女子,她二十七八岁,做妇人打扮,柳眉凤眼,容颜娇艳,如同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充满了女人味,引得来往客人或明目或鬼祟地打量。她右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账薄,被黑色衣裙衬托得愈雪白的脸上表情冷淡,仿佛全客栈的人都欠了她一百两银子。“掌柜的,住店兼用餐,麻烦你了。”苏祁上前道,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没办法,积年通病了黑裙女子头也不抬,爱理不理地道:“五两银子一晚,用餐另算。”我x,你抢劫啊!苏祁很想教育一下她什么叫“顾客是上帝”,可惜媳妇在后面看着。想着这里只有这家客栈,连破庙都没有,属于“垄断行业”,而且自己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丢了面子,只得沉着脸道:“五间房,这是二十五两银子。”转而苏祁哗啦啦的在柜台上放下一堆银子。“只有三间。”黑裙女子还是爱理不理。靠!苏祁有点火大,这女人几个意思,难道自己真就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等一下!苏祁目光一凝,忽的想到一件事,关系到自己前世所看到的某一个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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