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的人和肖玉看到的那个浑身长毛的女人究竟是谁呢?
恰原来,在野人山时,曾搭救过肖氏兄妹的那个女野人。若不是她的两只毛耳朵上仍旧戴着那对子滢的碧绿的心形耳坠,肖玉如何敢认她?野人长得都差不多,不是吗?
“吭,吭吭。”女野人一见到肖玉,立刻停止了叽哩哇啦,转而改成了吭吭的笑声,伴着手舞足蹈的sao首弄姿,令人啼笑皆非。
“哎哟妈呀,难听死了。”一个躲在舱门后偷看的小护士,皱着眉头小声议论道。
而肖玉见女野人冲他直乐,便也学着那样,吭吭地也干笑了两下。“哦滴个神呐,上校怎么也这样笑啊,而且看那样子,他们好象原来就认识似的。”一个担架兵边观查边发表着自己的推断,却是一脸置疑的表情:人与非人类怎可能
“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卡秋莎接过话茬。她忽然想起,曾经听肖玉说起过他在野人山奇遇的几个片段,其中就包括在茅寮(茅草棚)的这段故事:“她不是一般的野人,她会画画。”女上尉喃喃地低语,象是在对自己说,又象在对其它的人讲。
而走在女野人前面的那个彪形大汉,见肖玉也以吭吭的笑声应答身后的女野人,便大声道:“敏哥拉吧。(你好)”走近后,又对肖玉呱呱说了几句,并不停地挥动着手臂,打着让人看不懂的手势。
他说的是缅语,意思是:你好,有个从野人山里跑出来的女野人,我把她收留在寨子里,她用图画告诉我日本人把他们的茅寮烧了,把他的族人也杀光了,她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她还画过你的样子,所以你一走出来,我就认出了你。
幸亏肖玉在那世的云南上军校,在缅语的说、听方面基本没有问题,因此那大汉这么一说,便立即明白,并朝他点头,夹带着手势回答,表示自己的确认识这个女野人,且说明了他和身后这架飞机及上面的成员的身份来历与用途。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大汉又用缅语说道,一脸释然的表情,并把横在身前的猎枪举了举:“打死的小日本,他们毁了我的家园。”愤慨的瞪裂双目。
“缅甸就要收复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园去了。”肖玉热切地,也以缅语对他说道。
听了这话,那个大汉朝身后的林子里嘘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跟着,便从里面钻出来二十来人,如他一样,青一色腹裹兽皮的汉子,每人都弓箭在手,身后背着一支单筒,或双筒猎枪。
哦,原来那些红头药箭是他们放的呀。肖玉心里这样想着,又听得那大汉头领说道:“你们在林子里救治伤员,里面有一片很宽敞的空地,我们可以替你们护送、保驾。”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兄弟们地协助。”肖玉朝他镇重其事地拱拱手,用缅语回道,当再要继续往下说,大汉身后的女野人又吭吭地笑开了,并蹲下身去,在地上捡起一个尖利的石块,于沙土上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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