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从噩梦里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赵忠祥老师的声音还在电视里说着,看看时间,0:01分。时间刚刚过去了一分钟,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我就做了一个这么可怕的梦,梦是那么的长,就像蒲松龄笔下的《聊斋》《李怀一梦》一样,李怀老妈妈手里的一只银针从手里掉下来,躺在床上睡觉的李怀就开始做梦,从李怀呱呱坠地出生,到长大成人,取了老婆生了孩子,在背着行囊进京考状元,榜上有名,一科甲等,最后家族兴旺,儿孙满堂,最后李怀晚年闭上眼睛,安详的死在床上,李怀一梦经历了人生的所有过程,可是醒了以后,老妈妈手里掉下来的银针才落在地上。抬头看看电视里的画面,两只梅花鹿正在交配,我躺下接着睡了过去。梦,是一个很奇怪,科学一直无法给出答案的世界,人一天生活在4小时里,一半白天,一半黑天,究竟哪一半才是真实的?哪一半才是人真正活着的空间?仔细琢磨下去,让人毛骨悚然,没人给出一个准确答案。睡着以后,我接着上一个梦,又做了一个梦,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梦在我的脑袋里演起了连续剧。丁强被白手套扔下悬崖以后,就被摔的四分五裂,只能用盆儿装起来了,画面开始飞速倒转,回到了丁强和石磊从我面前跑开的画面,接着天黑了,丁强一个人往家走,街上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平时一定不是这样,今天就像在给丁强发着暗号。躲在草地里的蛐蛐儿这个时候也不叫了,都安静的躲在草丛后面,可怜的看着这个就要被人杀死的孩子,蛐蛐儿担心自己的叫声,会掩盖住一会儿丁强呼喊救命的声音。跟以往最不相同的就是栓在食杂店门前的那只哈士奇,平日里它都是趴在那里一声不响睡懒觉的,懒散着吐着舌头,今天看见丁强却叫的格外大声,吓的丁强快走几步逃跑了。“别吵,在吵打你。”哈士奇的主人呵斥道。丁强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些蹊跷的事情,他开始加快自己的脚步,嗖嗖的往家走,身上的钥匙串儿被摇晃的叮当乱响,终于走到了家的楼下,总算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一个黑影从丁强身后窜了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把九尺长的方天画戟砍断了丁强的脖子。黑影杀死丁强以后转过身来,朝我走了过来,“曹尼玛的是黄老邪。”我心里骂道。黄老邪躺在了我床上的左边,眼睛盯着我看,没有任何的举动。“下面开始第一节伸展运动。”附近一所小学正在做早Cao,挺大的喇叭声喊道。我再次从噩梦里醒了过来,天已大亮。“醒了,快吃饭吧,我把早餐买好了,我先去会所了。”张洁说完就拿着外衣,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我疲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夜的怪梦,弄的我身心疲惫,就像跑了几公里的马拉松。从床上走下来,去浴室里刷牙洗脸,突然,一副白手套出现在我的眼里。我拿起来看了看,这是谁的?张洁的?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梦里给我的暗示是杀死丁强的人,带着白手套,那这幅白手套就是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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