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是他和江池骋的聊天记录。

    早上8：00。

    石锅烤rou：起床了吗？

    早上8：30。

    石锅烤rou：你易感期过去了没有？

    下午2：00。

    oo：嗯。

    石锅烤rou：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午3：00。

    oo：过两天吧。

    石锅烤rou：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

    下午3：02

    石锅烤rou：我去训练了。

    再然后到现在, 江池骋都没回他消息。

    刚刚。

    石锅烤rou：你在忙什么？

    石野鼻尖儿冻得有点泛红，等了一会儿没消息，他按熄了屏幕。冬天黑天早，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Cao场上灯亮起来, 不远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坐着一对对小情侣。

    他又按开手机看一眼, 还是没消息。

    他其实并不在意江池骋回不回消息,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的关系还是不是像从前一样。

    他本来就因为失去了小麦而伤心难过, 江池骋突然冲出来, 像头牛一样把他的情绪全撞飞打乱, 石野到现在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小麦给他的不是他想要的恋爱，他再难过也不得不接受，但他总不能连江池骋这个朋友都失去。

    石野左手捻了捻口袋内的布料, 按下了通话申请，铃声响了很久，就在石野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 铃声消失。

    “小野哥？”

    手机里的声线十分平静, 语调平缓，就像一条直线, 没有一丝起伏。

    石野眉心轻皱一下，嗯了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江池骋开口：“有事吗？”

    他语气没有任何不耐，石野却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心里莫名发堵：“没什么事儿……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个问题他早上在手机上已经问过一遍了。

    “过两天吧，我在家陪陪爸爸，明天和周舟一起去医院看望爷爷。”

    “哦……”

    石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尾音有点软趴趴的。

    “你是想让我早点回去……”

    “没有，你忙你的就行。”石野像怕他误会，解释地很快。

    江池骋沉默了两秒，又轻又短地嗯了声：“你在外面吗？”

    “我在Cao场。”

    “早点回去吧，晚上Cao场风大。”

    风是很大，石野穿着袄都快被吹透了，他吸了吸鼻子，站起来，换到一个避风的角落里，听他有挂电话的意思，石野叫了他名字一声。

    “嗯？”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石野抠着袖口的金属扣，有点儿忐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