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7月6日:所以这一章继续加大世界的恶意【。作者菌今天又飚了七千五,天啊这个恶意的梗居然能激发出我的潜力吗。。。不过连续两天飚七千字真是超过了作者菌的极限!真是彻底明白了爆肝两字的真正含义!哦这罪恶的梗啊,以后别再叫我写了。。。【倒地不起几点说明:1、小包子的名字“诺尔维”(norvi),来自于北欧神话中洛基与西格恩的儿子纳尔弗(narfi)的别名。有兴趣的小妖Jing可以百度一下这孩子的百科。。。我就不放上来了。。。2、本章中的诗,来自于泰戈尔的《新月集》,作者菌进行了部分细节上的改动。既然充满了世界的恶意,又怎么能不放虐文必备的配乐菌呢【泥垢了这一章的配乐菌也是个熟面孔呢,正文完结时的配乐,jeff healey band 的tried≈ap;。====================================ps 在体会到了世界的恶意之后,作者菌很厚道的会放出甜番作为补偿。所以,大家可以期待明天的番外正文更新【咦!然后,阿斯嘉德小王子的梦境又为之一变。在梦里,这一次出现的场景还是他的寝殿。但是,他寝殿里的布置有些变动。他站在整座寝殿的大门口,看到先前那大得出奇的起居室被缩减了不少,似乎被隔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如今显得有点逼仄的起居室里,沙发和其它家具不得不紧凑地摆放,才能全部放得下。这种摆设方法多少让这间起居室一眼看上去显得有点不大气,他微带不满似的皱起了眉。起居室里没有人。他注意到一张靠近那个新房间门口处的单人沙发上,似乎放着一本书。这本未收好而随意弃置的书看起来非常显眼,于是他走过去,停在沙发旁边,拿起来看。他一翻之下,觉得十分诧异。因为那本书的标题他认得,居然是一本他曾经读过的诗集。他随意翻开的这一页上,写着一首他从未在这本诗集里看见的小诗。【你呵,你如站在池边的榕树,你可会忘记了那小小的孩子?你不记得是他怎样坐在窗内,诧异地望着你深入黑暗地下的纠缠难解的树根?妇人们常到池边,汲了满罐的水去,你投下的深黑影子便在水面上摇动,好像睡着的人挣扎着要醒来似的。日光在微波上跳舞,好像不停不息的小梭,在织着金色的花毡。那个小小的孩子,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他想做风,吹过你萧萧的枝杈;想做你的影子,在水面上,随了日光而俱长;想做一只鸟儿,栖息在你的最高枝上。】他很确定他数次读过这一本诗集,而当时其中并没有这一首诗。他并不知道他今天随手翻开,就能看到它,究竟有何寓意;但下一刻,当他将那首诗从头至尾读完之时,他手中那本诗集倏然隐去,就这样在他掌心消失了。他一惊,环顾这间几乎已经变得让他不认识了的寝殿,感到一阵如在梦中的茫然。他不知道这蒙昧的梦境还会带给他什么惊异或苦痛,于是他紧紧抿起了嘴唇,防备似的扫视着这间经过改造的起居室。但是除了那本来去无踪的诗集之外,一切如常。突然,他听到那个新房间里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于是他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当他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口时,他赫然发现――有个一头黑发的小孩子在那个房间里。那个小孩子背对着房门,站在一张比他寝室里的大床小很多的床尾,似乎正在盯着那个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影,那是她,约露汀。那个小孩子用手臂紧紧抱着那张床的一根床柱,那个姿势充分显示出他内心是多么的缺乏安全感。他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颤抖着问道:“……妈妈,他们都说……都说爸爸一直都不喜欢我,所以你打算不要他了……是不是这样?”那个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目光充满爱怜与悲悯地盯着那个小孩子。“不……并不是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孩子,诺尔维。”她走过去,温柔地用手抚摸那个名叫“诺尔维”的小男孩的发顶。“爸爸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而已……”她这么说道,但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勉强,大概是因为她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不让那个小男孩看出来吧。“爸爸啊,没有见过真正的好爸爸。”她拉着那个小男孩坐到床边,把他抱到她膝盖上坐着,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所以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爸爸而已,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大家那么说他只是因为有些误解,他又懒得解释而已……否则妈妈也不可能看上他啊,是不是?”她故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开玩笑似的说道。那个小男孩也很给面子似的,紧张地呵呵笑了两声。“可是妈妈,你在收拾东西……”她的说笑并不能抚慰小男孩的不安,他干笑了几声之后,忐忑地提出了新的疑问。“爸爸不想跟我玩,也懒得跟我说话,他一定是觉得我太笨了……”阿斯嘉德小王子听到那个女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妈妈也很笨。爸爸经常说妈妈是傻瓜,可他还是娶了妈妈,对吧?”她似乎这么对那个小男孩说着,好像同时也想说服自己似的。“可是……!”小男孩委屈满满地低声叫道,听上去眼泪似乎都已经涌到了眼睛里,马上就要流下来一样。“别人家的爸爸都会跟他们说话,跟他们玩,去骑马,拼剑,去飞飞,举高高……有些人的爸爸会魔法,他们能玩更多的游戏……可是我从来没有跟爸爸玩过这些,我也想要爸爸举高高,想要爸爸带我去飞飞,骑马也行……我想跟爸爸一起去郊游,上次瓦利在河边和他爸爸一起捡了很多漂亮的石头,而且他爸爸还在他走不动的时候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母亲似乎勉强地笑了笑。“这些事,托尔伯伯也可以带你去做啊,或者你更喜欢范达尔叔叔?对了,上次范达尔叔叔不是还给你表演如何拉着一根绳子在空中从这边荡到那边吗?而且,跟托尔伯伯一起用他的雷神之锤飞飞,不是很棒吗?这种事情,整个阿斯嘉德只有诺尔维一个孩子能体验到呢――”阿斯嘉德小王子的眼睛一瞬间眯了起来。……托尔?!范达尔?!可是下一秒钟,小男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及时阻止了他的思绪向一个危险的方向滑去。“……可是他们都不是爸爸。”小男孩童稚幼嫩的声音嘶哑起来。“妈妈,诺尔维想要跟爸爸玩。只想跟爸爸玩,想让爸爸抱抱……而不是让托尔伯伯抱抱。”他的母亲沉默良久。最后,她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小男孩幼细柔软的黑发。“你说得对。”她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某种忍泪的叹息。“他们都不是爸爸。”站在门外,阿斯嘉德小王子的心脏不明所以地一瞬间突然紧缩起来。他不喜欢这种直觉。但是他直觉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将要发生。“你爸爸是无可取代的……诺尔维,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她沉默了很久,又说道。“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忍耐他,等待着他有一天会想通……我知道他对于‘爸爸’这两个字所有的只是糟糕的记忆,但是我还以为骨rou亲情这种事是与生俱来的,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可是我好像错了呢,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希望,就能生长得出来的……”她的背脊仿佛低落了下去一点点,她轻轻地把脸颊靠在那个小男孩的额头上。那种脆弱的、互相依靠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可怜,又有点孤独。这种想法一瞬间就窜进他脑海里。然后他看到她把头微微低下去,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顶着那个小男孩的额头,那是一种极为亲密、极为温馨的抚慰一般的动作,而那两个人似乎已经把他排斥在外了――这真可笑,在刚刚的交谈里,他们明明表现出他很重要,他是唯一不可取代的意思;可是现在,好像某种共同的经历和深重的悲伤,将那房间里的母子两人连系在了一起,而把他遗落于外。他起初不明白自己心头一瞬间涌起的那种感觉是什么,后来他忽然醒悟了过来――那是他即将被留在身后,而那两个人将往前行的恐慌无力感。“你爸爸始终是我所认识过的,最重要的人之一……诺尔维,没有你爸爸,妈妈也许早就不在这人世上了,也许永远只能在英灵殿外流浪,做个一无所有的人……”他听见她那熟悉的温柔平静的嗓音,轻轻地在这个新房间里扬起。到了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个新隔出来的房间里,有一张小一些的、但也是属于成人所用的床,还有一张儿童床,以及成套的家具――一大一小的衣柜,一大一小的书桌和书架,角落里摆放着的木马和一个大大的玩具箱子,甚至穿衣镜的花边也充满了童趣。可是在这个房间里,他没有看到他自己的存在。那个较大的衣柜和书桌,还有书架,统统都是白色的,边角有手绘的花卉图案,很显然是女性所使用的。较小的那一套家具,则是淡蓝色,边角绘着骑着马,拿着法杖的魔法师――这和他在神域所见过的儿童家具并不完全相同,那些家具上绘着的图案,多数是举着刀剑盾牌或者弓箭长/枪的战士。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要选择画着魔法师图案的家具给那个小男孩。那一定是因为他擅长魔法而不擅近身格斗的缘故。这个房间里温柔而令人心酸地显示出一个清晰的事实,那就是除了家具上的魔法师图案之外,作为这个小男孩的父亲,他根本没有在这里存在过。“诺尔维,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你或者你爸爸。你爸爸是个杰出的人,你将来也会变成一个像他一样……不,比他还好的杰出的人。但是这样的人总会容易引起他人的偏见……不,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偏见。那么这么说吧,这样的人,人生的道路上会比平常人多很多的大石头,你爸爸正在一个一个大石头地迈过去,你也能,诺尔维。”她又说道。“爸爸不跟我们玩,那么我们就自己玩吧。”她沉默了很久,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地这么说道。她的声音里仍然带着委屈与痛苦的意味,但那种意味已经很淡了。“昨天托尔伯伯是不是送了你一套能走路的锡兵?去找出来,我们去外面找个地方让锡兵打仗如何?”那个小男孩低声应了一声,从她的膝盖上慢慢爬下来,垂着头慢吞吞地走到角落里那个玩具箱子前,打开箱子翻找。她仿佛脸上带了点忧虑似的,又补充似的追加了一句:“……要不然我们把锡兵藏到托尔伯伯的沙发靠垫底下,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吓他一跳?”这个提议显然比单纯的锡兵打仗更有趣,小男孩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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