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墨点头,楚霜华就道:“四盘改成五盘,菜量少了,以前吃过的客人会不会有意见?”夏川萂理所当然道:“私房菜和售卖菜当然是不一样的,咱们用小盘装,装的Jing致些就行了。”楚霜华:“好吧。”与经营之道她不是很懂,还是听会做生意的人的吧。夏川萂对金书和范思墨笑道:“机会难得,一道九转大肠算什么,咱们趁机要多推出几道特色菜才是正经。”范思墨笑道:“这点我也考虑到了,正想着要推出哪几道新菜呢,可巧你就来了。”说罢,拿出一张单子,上面列着丰楼开办以来卖的最好的以及秘藏的只有一些特定的客人才能吃到的菜肴,三人就对着这张单子讨论起来,哪几样菜已经研究成熟了,可以端上客人的餐桌了。没错,所谓的秘藏菜,就是研究还不成熟,或者还有改进的空间,偶尔做出来请老饕来品尝且一定要提出改进意见的菜色,既然已经没有改进的空间了,自然就要推出来赚钱了。过了一个相对清净的早晨,等到晌午的时候,酒楼这边才开始人声鼎沸客来客往起来,十道九转大肠很快就卖光了,但没吃到这道菜的人也没太失望,因为他们吃到了另一种新鲜菜,也不枉今日慕名之行了。夏川萂在丰楼消磨了一天,临走的时候十分舍不得,金书就道:“以前围子堡离西堡可比丰楼离国公府远多了,我也没见你住在围子堡的时候舍不得回西堡?”要真说起来,常年住围子堡的是金书,而不是夏川萂。夏川萂就哀叹道:“这怎么能一样?”金书嘟囔道:“都是住太夫人身边,我没见有什么不一样的。”范思墨见两人脸色都不好,就打圆场道:“等太夫人得闲了,你奉她老人家来丰楼住几天不就行了?已经入冬,大家伙都清闲下来,我还打算办几场蹴鞠赛,给咱们丰楼热热场子呢,到时候城中权贵都来看热闹,正好你们也多住几天。”夏川萂就抱着范思墨的胳膊撒娇道:“思墨姐姐,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金书在旁抱臂冷哼一声,四十五度角望天,充分表达自己万分的不屑。夏川萂忙也去抱她的胳膊,道:“好姐姐,要是没有你,我简直寸步难行,你说你要是对我不理不睬了,我可怎么办呢?”楚霜华在旁嗤笑出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被她这张嘴给忽悠了,才给她做牛做马的。”金书和范思墨就一人一只手指头戳着夏川萂的脑门,点头赞同道:“可不是就是?只要上了她这条贼船,再下来就难了”告别三女,夏川萂打马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太夫人已经回府了,夏川萂也没换衣裳,先去拜见太夫人,结果太夫人这里竟然有客,郭继业作陪。夏川萂一进来,权应居和卫简言就站了起来,笑意yinyin的看着夏川萂。夏川萂十分奇怪,先跟太夫人见礼之后,也跟这两个公子哥儿见礼:“小郡王、卫公子。”权应居和卫简言还礼:“夏女君。”太夫人笑道:“他们是来寻你的,你们有什么话就去说去吧。”夏川萂点头,对两人道:“请移步前院详谈。”去了前院,菲儿芳儿她们上茶,夏川萂告罪去换衣裳,临走前给郭继业使了个眼色,等夏川萂走了有一会,郭继业找了个借口临时离开了一会。后堂里,夏川萂已经换好了衣裳,见郭继业过来,就问道:“怎么回事?这两人做什么来找我?”郭继业道:“他们想从丰楼订桌酒席,偏排号已经排到腊月里去了,他们等不了,就来找你要号来了。”夏川萂不信:“只要多使些银两,或者走乔彦玉的路子,他们会订不上号?还有,你一个国公世子大将军倒是一日比一日的清闲,那两人需要你亲自鞍前马后的作陪?”郭继业被她噎了一下,原本他在外人面前都是喜怒不显于色的,但他在夏川萂面前未免表情多了些,一下就让夏川萂看出了端倪来。夏川萂顿时将脸板了起来,起疑问道:“你老实与我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你什么事?”既然问了,郭继业也不想着打马虎眼了。他道:“就昨日那九转大肠,我给小郡王夹了一筷子,他吃了,今日来找我麻烦来了,跟我要排号,说我要是不给,他就跟我没完,哼,我怕他?”夏川萂冷笑:“你多厉害,他老子都不带怕的,你会怕他?”郭继业不说话了,只拿一双眼睛看着她,看的夏川萂心烦不已。夏川萂道:“行了,我知道了,我去与他说,还有,过几日丰楼会有蹴鞠比赛,你看看要不要组一个球队去试试水,说不定还能赚些零花钱呢”郭继业:“要真没有就算了,他那里我能应对。”夏川萂哼哼:“有钱不赚王八蛋,看我怎么宰他一回。”郭继业跟在她身后勾唇一笑,有客上门,自然是要赚上一回的,川川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夏川萂换了一身暗紫织金提花的外裳去见客, 这种暗紫底色多色提花面料是今年江南地区献上来的贡品,十分难得,夏川萂仅得了两匹, 一匹给太夫人裁了做大状衣裳, 剩下一匹, 她自己裁了一身外裳。在这匹布料上, 多色提花织金技艺竟不是最难得的,最难得的是这暗紫色的颜色, 寻常紫色颜料染出来的布不是过于鲜亮就是过于粉嫩,穿在上了年纪的人身上,过于轻浮了。但若是加深染料颜色, 染出来的布匹就过于呆板, 失了灵气和贵气,所以,能偶然染出一匹可见人的深紫色布料, 一定能卖出天价去。像夏川萂身上穿的这种稳重深沉又柔亮贵气的颜色,那是开创了染料里的先河,前所未有的。既然是前所未有的,又是贡品,为什么夏川萂一个草民就能得到呢?当然是因为,能染出这等颜色的颜料添加剂和固色剂是她提供的。桐城不产桑、不养蚕, 夏川萂又不经营布匹生意,自然是要将原料卖出去,和江南布匹大商家合作, 以求得利益最大化。似夏川萂身上穿的这等多色织金提花布料, 是要提前先将丝线染好颜色,再在提花机上织出各种吉祥美丽多的花纹来, 最终才得一匹成品布料。不过,单看丝线的颜色,和最终织出来的布料成品颜色还是有所不同的,这就需要不断的调整各种颜色配比,细微之处见至毫厘,真正将染色技艺和织金技艺结合到极致,才能最后得到让人满意的最优解颜色。既然需要结合到极致,这其中耗费的时间和人力成本就不计其数,夏川萂自己也记得自己到底等了几年了,反正,等她快要忘记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人家突然就给她送了这么两匹布料来,并说明,这种暗紫色布料一共得了十匹,一匹人家自留,两匹送给她,另外七匹,全部上供给皇家了。按说这等稳重深沉的颜色,恰合太夫人这样的贵妇穿,但夏川萂不以为然,这向来是人穿衣裳,又不是衣裳穿人,这稳重的布料怎么上小姑娘的身,单看裁衣裳的人有没有巧思了。就如夏川萂这身,银色外翻的衣领,三层渐变的沿边,珍珠盘扣和银链交织的腰带浑然一体,因为是便于骑马的套装,夏川萂下/身穿的不是群裳,而是玄色大裤,裤腿塞进长至小腿的同色靴子里,头上梳的也不是丫髻,而是珠玉编成的高马尾。要郭继业说,夏川萂这一身可以去校场跑马了,顺便可以再耍一套枪法,如果她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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