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渡并没有回答,其他人只当他默认了。
阿瑾拉了拉他的手,笑眯眯小声说:“阿云心软的哩。”
云无渡推开他的手,拿脚逗着黑狗往前走。
仉端坐在马车上春风得意:“笨蛋大侠!本殿下有马车,坐马车不就行啦,干嘛要靠脚走路?
你求我啊,你求本殿下,说不定本殿下一心软,就答应你了呢。”
云无渡冷冷看着他。
仉端嚣张的表情慢慢萎缩,声音越来越小:“看……看什么看!你上来啊,又不是我不让你们上来。本殿下只是多说两句话而已……”
仉璋笑着道:“云开兄,快上来吧,我泡了热茶,一块儿喝杯暖暖身子。阿瑾年纪小,走路多伤脚啊。”
“就是就是。”仉端在一边摇头晃脑,“就你们这速度什么时候能走到稷山!”
正如仉端所说,马车的速度远比步行来得快,再加上有“皇子”的名号,一路上风驰电掣,畅通无阻。
有时候还没走到城口就被静候的县令县丞敲锣打鼓地迎进去。
天天山珍海味,阿瑾、小黑和萧阿妹眼瞅着圆润了一圈。
就在三个孩子越发圆滚的时候,稷山到了。
稷山荒凉,但山脚有不少人家,聚在一起变成了这一繁荣地带——稷山镇。
近日稷山宗要召开三十年一届的招生大会,天南地北诸多向往稷山宗的人涌来稷山镇,人来人往。
虽然有稷山宗坐镇,民风淳朴,但是好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话说:吊毛多了,总有根长出头的。
仉端一行人刚进入稷山镇路干,就遇到了出头的吊毛,马车受惊截停了。
车内几人险些飞出车厢,外头的太监吓坏了,尖声询问:“哎呀,七公子没事吧?”
“干嘛啊!找死!”仉端气急败坏地撩开门帘,“没看见马车吗?”
冲撞马车的是两位少年,马上一名少年郎,英姿勃发,护着马下另一个少年,楚楚可怜。
云无渡撩开车帘一看,马上少年胯着一匹雪白宝马,领上挂着一块碧青玉佩,周身法器挂得满满当当,比起仉端的人间富贵,更显仙家底蕴。
云无渡不认得人,但认得这块玉,这可是风洞山灵宗的法宝,以前的灵宗掌门大弟子就佩戴过——后来玉佩被云无渡一剑扎碎,顺带着刺破了心脏,所以印象深刻。
云无渡一边看,一边拿布条缠住常旭剑和驳运剑——以前在乡下也就算了,他仗着平民百姓不认识什么剑光法器,不打算掩饰,但到了稷山脚下就不一样了,人人眼睛毒得很,他得夹起尾巴当gui孙了。
不然的话,他今天背着两把剑出去,明天就能被常旭君宗派的人砍头;今天他要是敢出招,中午全修真就都知道他云无渡回来了,到了晚上,赤牙山围剿再次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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