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树叶片片飘落。
宁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徐璐笙就是这么站在墙内, 仰头望着天空上一纸鸢,满脸的天真无邪跟向往。
于是,那一见,铸成大错,现在他来弥补了。
“连夫人。”他道。
徐璐笙正望着出神,猛的惊了下,转身,比起之前他们见面的时候,人消瘦了很多,仿若风一吹就能如当年纸鸢一样的飞走。
“你来做什么?”她道,无悲无喜的。
宁方听着那语气,轻叹着:“我来是问你,你从宁家带走的嫁妆,你后来又打开看过吗?”
徐璐笙不解的望着她。
宁方轻摇了头,到底该怪自己当年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还是怪人压根不在乎?但凡当年他能拿着那些东西到她面前给自己还有宁家正名,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不过,如果当年真的这样做了,面前这人就会委屈自己留下来……
他道:“你没检查过自己的嫁妆对吧?”
“什么?”徐璐笙一脸困惑。
“我的错,早该想到,你那么厌恶宁家,带进过宁家的东西,你肯定也不会再看第二眼的。”他苦笑了下。
婚姻真的是大事,否则就是怨偶。
“宁方,你到底在说什么?”徐璐笙秀眉微皱。
宁方无奈着:“现在已经被抄,估计也不好找出来的。”
他应该早几天说的。
“宁方!”徐璐笙心肝颤了下,猛的从心底升起一股不安来。
“里面,有我宁家在连成外放那七年时间里,所有财物支出,以及写好的几封举荐信还有封沈灿回信。”宁方负手而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带着多年不再有的底气。
徐璐笙愣在原地,一阵风吹过,通身微寒。
“可能,我爹后来发现他其它的举荐信派不上用场,后来就给收了起来。”宁方接着道。
“你……你在说什么……”徐璐笙唇齿微颤。
“意思就是,我宁家除了让连成外放外以及娶了你之外,绝无半点对不起他的地方!”宁方掷地有声,徐璐笙忽的大脑一片空白。
恨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多年以后,别人告诉她,恨错了。
“青道县是我爹亲自挑的,因为沈灿是个难得一遇的好官,有他在,连成的政绩只会更好。”
“他一路去赴任,我爹雇人暗中护着他平安到达。”
“为了让沈灿注意到他,我爹特地写信过去推荐他,这才有的他跟连成称兄道弟。”
他时至今日,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他爹明明身子即将康复,会因为一封来自青道县的信,直接含恨而终。
他弥留的那一句对不起,他也一直以为是对他说的,现在,恐怕是对那些枉死的人说的。
如果不是他引荐的连成,或许所有人都不会死。
最可笑的是,沈灿出事之前,还回信给他爹,说连成是个好官。
“我爹一生清廉,却因为疼我,沾了污点,他也为他所做的愧疚了半生。”
徐璐笙瘫坐在原地,如果宁家只让他外放了,那其它为难他的人,至始至终,只有徐家……
生她养她教她的徐家,后来对他笑脸相迎的徐家,现在又避之唯恐不及的徐家。
“还有,琳琅丢的时候。”
徐璐笙闻言,身子虚软,慢慢滑倒在地,她一手扶着树干,强撑着望着人。
“你知道的,我那么疼她,那时候灯会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没牢牢牵住她的手,就算我没牵住,带的护卫也总该能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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