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钱也真是来的容易;金小丰在码头上混了两三个月,不声不响的就独占了五十万。他吃rou,俞振鹏等人跟着喝汤,也都混了个肚儿圆。
码头上双方明争暗斗的厉害,上头两位大老板也是一样的针锋相对。陆雪征虽也是位有名望的大人物,但是向来不为身份所累,对杜文桢恢复了见一次打一次的方针,也不分个场合环境。杜文桢是个体面人物,总打扮的油光水滑的,结果如今只要见到陆雪征,必然会被撕扯的破衣烂衫。他气疯了,挥舞着手杖要亲自和陆雪征对打,结果手杖刚刚举到一半,被陆雪征夺过来“喀吧”一声,折成了两截。
杜文桢不甘受辱,从此出门,必有大批保镖随行。可是他有人,陆雪征也有人;两强相遇勇者胜,陆雪征就算打不到他,也要吓唬他一下子,让他永远不能安心在外。杜文桢恨极了,坐在家里大骂不止,说陆雪征卑鄙无耻、臭不要脸;打算派人去暗地里把他做掉,可是转念一想,又觉此事太有难度,然后他就后悔起来,认为自己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该去惹陆雪征——按照陆雪征的作风与脾气,自己不去惹他,他也不会来向自己挑衅的。
杜文桢有心和陆雪征讲和,可在面子上又下不来台,急需一名中间人来做一番调和。可惜任何中间人都不管这等闲事,倒是有人出了主意,让他破财免灾,给陆雪征一笔款子。
杜文桢也知道这是个法子,但是心里不忿。钞票攥在手心里,他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大对劲:“老子在天津卫也是响当当的一号,凭什么要拿钱去孝敬陆雪征呀?!”
陆杜二人相持不下,如此一直对阵到了年末时节,依旧是剑拔弩张的不见缓和。这日清晨,陆雪征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一眼扫清版上题目,他当即就面目失色,“哎呀”了一声。
金小丰吓了一跳:“干爹,怎么了?”
陆雪征没理他,神情严肃的匆匆读那新闻,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脸都白了:“小丰,香港也被日本人占去了!”
金小丰张了张嘴,也愣住了——香港不是英国人的地盘么?日本人连英国人都不怕了?
陆雪征把报纸往餐桌上一扔,随即脱力似的向后靠去——上海那娘儿俩这回没地方落脚了!
天津是一定回不得的,纵算现在他没有和杜文桢交恶,也是一样的回不得。陆雪征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满屋里踱步,从早到晚的研究报上新闻。南洋一线全部开了战,虽然日占区的报纸,一定都说皇军大获全胜;不过陆雪征仔细咂摸那字里行间的意味,发现就凭文章中的这股子底气,日本军队就算没有真的大获全胜,想必也是没落下风!
而在新年前夕,上海那边发来了长信。
信是易崇德亲笔写的,说是已经把连小姐母子安顿到了一处妥善地方居住,生活起居等事一概无需担心,全包在他的身上。香港如今是去不得了,想要南下的话,只能前往重庆昆明。但是重庆一带轰炸厉害,轻易也是去不得;所以莫不如定下心来,先在上海住下。
陆雪征自然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独生儿子养在别人手中,可是一时又没有别的出路。唉声叹气的熬到了大年三十这天,他忽然想开了,对自己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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