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要他把花搬回来养应该是让他将电台先转移到自己这里的意思。可是……他并不知道电台在哪里啊!
自从王夫本投敌后,军统上海区的行动几乎陷入停滞,萧冥羽到上海后只跟两个人见过,一个是秃鹫,一个就是给秃鹫开车的那个司机,他后来知道那个司机代号灯影。灯影比自己来的早,如果秃鹫暴露了,那他也很可能已经暴露了,萧冥羽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联系任何人……
座钟滴答滴答分秒不差的走得悠然,桌上的日历又被翻过了一页,时间变成了民国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四。还有两天就是冬至,那将是全年中夜晚最长白日最短的一天,萧冥羽却盼望今晚这个夜永远不要到天明才好。
肩膀被枪托砸的那一下还在隐隐作痛,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一筹莫展的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不觉天边就已泛出了鱼肚白,可见老天永远都是不肯从人愿的……
转身又踱回来时,突然一道光影穿透朦胧的黑暗晃过他的眼。萧冥羽怕自己看错,忙扑到窗前,果然不多久,两长一短三下有规律的手电光再次闪过。
这下肯定不会错了,萧冥羽连拖鞋都脱了下来,赤着脚悄悄的下了楼,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隔着镂花的铁艺门,灯影正闪身在一丛冬青后面,见萧冥羽出来,递上一本东西。
“秃鹫给你的,我也要离开上海,最近一切行动取消,秃鹫说等风声过了会有人来主动联系你。”
交代完这几句,灯影不敢多做逗留,很快的离开了。
萧冥羽握着那本东西悄悄的回到楼上自己房间,拉严窗帘打开台灯后才发现那本竟然是自己帮芳婶买的!但他很清楚灯影临走前冒着巨大的风险来送的肯定不会只是一本无所谓的画报而已。
翻开中间,画报里果然夹着一个信封,萧冥羽打开信封,里面有两把钥匙和一纸信笺。展开信纸,上面不意外的一个字也没有。将信纸凑近鼻尖稍微嗅了一下,立刻敏感的判断出了写信的物质,他用桌上杯子里的白水将信纸浸shi。很快,shi了的纸上显现出明矾水写的一串非常简单的字迹,除了戈登路上一个地址外,就只有秃鹫供职的那家花旗银行的一个保险箱号。想必是时间匆忙,秃鹫来不及写得更清楚了。
将内容全部记下,萧冥羽将信纸连同信封毁掉后,装好钥匙换了身衣服就拿着那本下了楼。
“萧先生早!”
“芳婶早。”果然是真够早的!本来打算把画报留在客厅就走的,结果意外一下楼就看到了起来打扫的芳婶,萧冥羽不得已放慢了脚步:“对了,芳婶你要的画报,昨天回来晚了,没来得及给你。”
芳婶看到画报,立刻丢下抹布眉飞色舞的过来跟萧冥羽道谢,不只这样,她还兴奋的拉着他介绍起良友画报上的那些摩登的封面女郎来。萧冥羽又不好表现出着急出去的意思,只得听芳婶越说越起劲。看来追星是不分年龄的啊!萧冥羽有些头痛的想打断她,却苦无插嘴的机会。
大概梁宅实在是冷清的没个人气,平时只有无儿无女的芳婶夫妻在,而他丈夫又是十天半月也难得开口说句话的老实人。芳婶好不容易歹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哪里肯轻易放过,直拉着萧冥羽去看她收藏的那些来:“侬看侬看,老漂亮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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