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就好,你睡吧。我已与皇帝说明,明天的宫宴你不必参加了。”
贺赫赫看着沙玉因,只见沙玉因目光虽然柔和,却让人感觉并不愉快,全然没了昔日那样的春风化雨。贺赫赫握紧了沙玉因的手,不知为何,这话便脱口而出了:“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沙玉因愣了愣道:“你说什么?”
贺赫赫见话已出口,便不再憋着了:“本来我想说,大哥有那么深的执念,那就以自己的方法去解掉,也并无不可。我只道人生苦短,不必事事追求完美,能够与你在一起便是了。然而,回到京中都有那么凶险的事,难道不是与大哥口中所说的‘大事’有关吗?”
沙玉因一时说不上话来。
贺赫赫又道:“那件事真的那么重要?值得你赔上性命也去做吗?若非我醒了过来,大哥你早已变成了那恶龙的晚餐了——呃,时间上来说应该是宵夜了!我并不想大哥为了这种事而搭上性命!”
沙玉因沉默了。他本想跟贺赫赫说毫不在意一己之身,反正他还是会不断轮回,灵魂在对这个皇朝的仇恨中浮浮沉沉却并不会湮灭,灵魂不会湮灭,记忆也不会湮灭,自然,仇恨也不会湮灭。他这辈子报不了仇,下辈子可以继续——然而,他却极害怕贺赫赫会死亡。死亡对于贺赫赫来说,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了。
贺赫赫体格如此羸弱,现在还没了双腿,他的命在沙玉因眼中,就好似一条细小的蛛丝,风一吹便要断了。因此沙玉因不得不以细小慎微的态度战战兢兢地拿着一个玻璃樽,将蛛丝细心的收藏,时时刻刻地看着,唯恐玻璃樽裂了一条缝,便能透进什么东西来,将他毁灭了。
沙玉因的心中,本来又恨,也有哀,却没有惧。他现在知道了恐惧,由爱故生怖。恐惧对于他来说,比刻骨的哀恸、彻骨的恨意,更为让他痛苦。这份爱能带给他多少甜蜜,这份恐惧就能带给他多少折磨。
他握住了贺赫赫的手,摸着上头凸起的骨骼,说:“好啊,我们离开吧。”
贺赫赫惊愕地说:“你……你答应了?”
沙玉因笑了笑,说:“我答应你,这辈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如果贺赫赫在以前提这个建议,必然会遭到否决,但现在不同了,沙玉因想明白了:沙玉因有生生世世去恨,却只有一辈子去爱。
沙玉因的承诺仿佛是天上突然砸下来的五百万彩票头等奖,砸得贺赫赫晕乎乎的,连呼吸都紊乱起来:“是吗?真的吗?”
“真的。”沙玉因摸了摸贺赫赫的脸,“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完成一件事。”
沙玉因对外宣称,大谏府上来了个刺客,将沙明因的腿伤了,沙明因自此已不能行走。大粒皇帝虽然荒唐,但也总不至于硬拽一个刚刚瘸了的人来参加宴会,因此准了沙明因的不出席,又细细问道:“那是什么刺客,何以如此大胆?又如此厉害?竟能进入守卫森严的大谏府?”
沙玉因答道:“臣以为他是一个妖物。”
“妖物?”大粒皇帝大惊失色,“是妖怪吗?”
沙玉因便道:“最近天生异象,十分的不寻常,先是寂静岭的事,出现了大凶虫的瘟疫,又是陛下中了邪毒,现在又有妖物在天子脚下作祟,臣认为这一切……”
大粒皇帝问道:“这一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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