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司念这话弄得一脸沮丧的姜寒渔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而司念已经走出了好几步，要是这时候姜寒渔追上来，一定能看见现在在司念脸上的浅笑。

    她，怎么会是一个只有智商没有情商的人？

    回到家中后，姜寒渔还是第一次期待赶紧到做作业的时间。在饭桌上，徐然看着她破天荒这么乖巧地出现，微笑道：“寒渔最近好像很听话。”从前姜寒渔可是放学后也不见人影的，但今天可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司念身后回家。

    姜寒渔没说话，这种表扬，她总还不能像个小朋友一样表现得洋洋得意吧？

    可当她跟在司念身后到了房间，姜寒渔却是霸道地将司念卧房的门一关，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放在自己腰间，目光清朗地看着眼前的人，霸道地发问：“司念，你听见了吗？徐然都夸我最近表现得很好，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最近怎么样？”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司念伸手想推开眼前的人，结果冷不丁的那只推着姜寒渔肩头的手，反而被后者拽住，握在手心里。

    “问你，你要回答我。”姜寒渔强势地说。

    司念偏了偏头，用侧脸对着姜寒渔，给出回答：“幼稚。”

    “嗯？”姜寒渔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很快，司念又重复了一句。

    “我说，你最近很幼稚。”轻缓的声音，拂过姜寒渔的耳迹，然后她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也从自己的掌心里被抽了出去，司念离开她包围的半圈，走到书桌边上，“过来写作业了。”好似，完全没有被姜寒渔的话和动作影响到一般。

    姜寒渔还面对着木门，如今她心里只有深深地挫败。为什么，司念总是撩不动？

    尤其是在听见司念最后那句话时，姜寒渔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就上来了。“我不！”她说，然后，她就站在原地等着司念对自己的挽留了。

    从司念对自己补课的态度来看，姜寒渔能体会到司念是真担心她的成绩。按照现在她的总分，以后估计上个三流院校都难。姜寒渔有点幼稚地想，要是自己忽然决定又回到从前，肯定能从司念这里听见哄她的软软的话语。

    片刻后，姜寒渔听见了。

    不过，这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姜寒渔，你怎么还站在门口没走？”

    姜寒渔：“……”

    这，似乎跟预想中的不一样？

    “你都不留一下我的吗？”姜寒渔靠在门边，她本来想走，现在听见司念的话就不想走了！她这般在心里暗示自己。

    司念没回头，甚至都没对她有任何好奇，只是就事论事：“你想走我留你做什么？不想学习的人学习是没有效率的，所以你走吧。”

    姜寒渔：“……”现在，忽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掉份”，但姜寒渔看着司念一直没有转过来的背影，开口说：“其实我现在反悔又想学了。”说完后，姜寒渔靠着墙壁摆了个好看的姿势，她想，这时候司念肯定会惊喜回头，然后夸赞她变得听话懂事。这一刻，在她的心里，是真的坐等表扬……

    司念这时候正好在算一道数学大题，审题审到一半的时候总被姜寒渔打断，她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结果现在姜寒渔不过来也不离开，就站在门口跟她瞎聊。司念手里的笔顿了顿，“要学就过来，不学开门右拐回你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