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的气味。
带走她的人似乎功力不在他之下,所行之处甚至都称不上路。
他心焦的思考在泰和境内还有谁竟然有胆量敢在蒙学馆中掳人,甚至还有这样的能力,畅通无阻的将她从大名城直接带去了宫城之中。
潜意识里有一个名字一闪而过,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下,不敢再去思考。
他越走越急,越走越心惊,待到他一路寻到了香味消失的尽头,他这才不得不睁大了眼整个人仿佛误坠冰窟般动弹不得。
这地方他半个时辰前刚刚来过。
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安排海行霜去调查里边究竟是谁家闺秀。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耳边除去风声,甚至再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响。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说她……明明说……
梵清和的心不受控制的揪紧,整个人因为难以置信的痛苦而弯成一张弓。
而麒水池内,梵帝嘴角带笑的将蜷缩睡去的爻幼幼抱至暖榻之上,躬身一件件拾起她方才落入池中的衣物,替她抖掉上头的水花打算让人将它们细心收拢。
一枚银色铃铛从她外衫的口袋里滚落而出,清脆的在地上弹了两下,停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梵帝的瞳孔在瞬间凝成一条细线,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满是受惊后的闪烁。
那铃铛串着红棉丝,哪怕在麒水波光粼粼的照耀下也依旧散发出柔和的如月般的光晕。
“你还找得到当初月国进贡的那一串月铃吗?”
有个声音仿佛叹息般在他耳畔如是说。
2-40大礼
梵清和平躺在空旷的宫殿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屋顶繁复华美的镶金花纹。
宫殿极大,平日宫人行走时如果不放轻了步子甚至都能听见脚步回响,但此时此刻,这诺大的宫殿之中却只有他独自一人。
他也不想再见到别人。
心里头被填满的那个缺口好像又被人重新给剜去了血rou,空荡荡的,正不停往里头灌着风。
他痛苦的蜷缩起来,把自己缩成被咒术加身时所做的那样,可从心灵深处涌起的那些痛苦与折磨却丝毫都没有因此而褪去。
为什么……
是大哥?
天晓得在他从麒水池旁回来的一路上究竟在想写什么。
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因为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接受这么沉重的打击。
他失魂落魄的走进梵帝宫殿之中,呵退了想要上前来侍奉的海蓝天,将自己锁在宫殿之中。
海蓝天瞬间急眼,扭脸便去蒙学馆里请百试百灵的爻幼幼。
只可惜,爻幼幼也不在蒙学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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