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灵力没了，修为也随着年龄的变化退至了少年时期。

    &esp;&esp;谢望舒知道他干过什么事，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而现在偏偏除了玄凤留下的护心诀他再无在谢望舒面前自保的能力，护心诀也因为受过一次重创而有了一隙裂纹，最多再挡两次这般致命的伤害。

    &esp;&esp;“……”

    &esp;&esp;少年忽然攥紧拳头，炽热灵火被掐灭在掌心，留下一抹灼伤的红痕，漆黑双目与镜中的自己对视，露出如出一辙的Yin狠。

    &esp;&esp;他需要变强，而且要用比上辈子更快的速度。

    &esp;&esp;不惜一切代价。

    &esp;&esp;松开握紧的拳头，他垂眸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半月形掐痕，陷入沉思。

    &esp;&esp;这辈子暴露的太早，上辈子给他提供情报的人是不能再接触了，他不知那人究竟是谁，不保证如果败露后他不会被谢望舒揪住然后直接捅死。

    &esp;&esp;他记得上辈子距此刻最近的机缘是在十年一次的开山门中。

    &esp;&esp;他得想办法混进去。

    &esp;&esp;上辈子有经验，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esp;&esp;“啪。”

    &esp;&esp;有人打了个响指。

    &esp;&esp;柳归鸿闻声望去，一袭灼燃般的红衣倚在门旁，衣摆有些逶迤堆叠在地上，像燃起的火，谢望舒捻了捻指腹，收回手跟他对视，眼中满是戏谑。

    &esp;&esp;“想什么馊主意呢？让我也听听。”

    &esp;&esp;柳归鸿别开眼不看他。

    &esp;&esp;谢望舒嗤笑出声：“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杀你。”

    &esp;&esp;“我是个大夫，不杀人。”

    &esp;&esp;“……”

    &esp;&esp;你之前要捅死我的时候可不像个大夫。

    &esp;&esp;柳归鸿如是想。

    &esp;&esp;“铭牌给你准备好了。”谢望舒理了理有些杂乱的赤红袍摆，他还是不太习惯宽大的衣裳，“你应该还记得东西在哪吧？”

    &esp;&esp;柳归鸿看着他，浓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esp;&esp;谢望舒在……帮他？

    &esp;&esp;“我说了，你老老实实当乖徒弟，我给你机缘。”

    &esp;&esp;柳归鸿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好。”

    &esp;&esp;废话，不同意说不定就要被捅死了，而且他也确实没吃亏，没什么不答应的理由。

    &esp;&esp;谢望舒站直身子，笑得眼都眯起来：“太好了。”

    &esp;&esp;“可以毫无负担的找你麻烦了。”

    &esp;&esp;柳归鸿：？

    &esp;&esp;有种不好的预感。

    &esp;&esp;……

    &esp;&esp;过午。

    &esp;&esp;栖凤山巅的阳光落在皮肤上，留下灼伤般的痛感，谢望舒让柳归鸿在一片毫无遮挡的日光下扎马步，双手双脚还各挂了五斤重的石锁，没多久汗珠便从他的额角沁出，沿着线条还未凌厉的下颌顺绷带的缝隙浸泡着伤处，咸涩的汗水渍痛刚刚结了薄痂的伤口，血与汗交融成一体，在绷带上晕染出鲜红。

    &esp;&esp;柳归鸿本就苍白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在暴烈阳光下像明晃晃的金纸，汗水还在不断滑落，伤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已经积累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渐渐的，血彻底渗透了绷带，同汗水一起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