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

    耀新猛地抬起头盯着她，“你是想逼我接受她俩？”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和结果。”季青岚很淡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现在的问题是，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她们已经生活在一起，而且还很幸福。倒是我每天要听你的长吁短叹，陪着你愁苦。这样的日子能过吗？”这五个月来，耀新回了家没有高兴的时候。

    “可别人都会怎么说。谁家的孩子像她这样，放着男人不嫁。”耀新终于说出了他最大的心病。

    季青岚重重地哼了一声，以此表示自己对他的不满。“悦悦出了那些事情，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但不护着自己的女儿，还一味地强调你的面子，你让我怀疑你的爱。你的面子和公司的利益是不是压倒了一切？”

    她不禁提高了声音，这些天压抑着的怨气都冒了出来。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丈夫被名和利腐蚀掉了亲情和爱心。

    “我真是爱她，才不能看着她走这条路。”耀新还在为自己辩护着。

    听着他的话，季青岚是少有的不耐烦，她正色道，“我和你讲不通道理。我只告诉你两点，第一，卓言这个孩子不是冲着你的钱财来的，她找了悦悦连个名分都没有，能侵吞分割你的家产吗？第二，你别让我对你失望。”她站了起来，“我的话说完了，睡觉。”径直进了卫生间。

    季青岚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耀新以爱名义反对女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当初，她的父母就是这样说的，因为他们爱着自己女儿，所以才替她考虑主做，才会反对干涉她的恋爱和婚姻。爱与亲情有时候反倒成了一种束缚，一种要挟。有多少父母能真正地不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

    季青岚进到卧室时，耀新已经收拾好床铺，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凉白开。她晚上有时候嗓子发干，会起来抿口水。

    他小心翼翼地瞟着她。她绝少有刚才那样严厉的口气同他说话。季青岚故意不去看他，既然今天已经说到这里，那不如干脆把这个问题说清楚，至于结果，她没有答案。也许他会一直坚持己见。

    耀新也去冲了澡，他躺到床上后，轻声地问道，“青岚，你真的生我的气？”他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我们好好谈，你别生气。我不是一直都听你的话吗？”

    季青岚叹口气。耀新是个好丈夫，三十多年，他对她的爱一如既往，从没让她失望过。“我刚才的话重了。我是不希望，我们有了钱却没了爱，享受不到天lun之乐。人老了还图个什么，就是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她握住他的手，“我想悦悦，可我也不想让你心里不痛快。”

    “我也想她。”耀新思忖了一会儿，缓缓地问道，“可她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意，不会回公司。”

    这算是他在自己的“威逼”下的暂时让步？季青岚有些欣喜，“现在公司的格局，你让她怎么回来？”

    耀新也听出了她的意思，不说话了。他是不愿意完全放手，把公司交给女儿。

    老两口躺着各自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季青岚说道，“你记得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到现在你也没有实现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