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上官睿知道长歌是这样想的，保准气到吐血。

    长歌磨墨磨了快有半个时辰了，要是换作其他嫔妃肯定娇娇软软地开始撒娇服软了，可是长歌看起来一点儿事儿没有，甚至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Jing力充沛地滴溜溜地乱转，评估着屋内陈设的价值。

    上官睿又被气着了，一把搂过长歌的小蛮腰将长歌拽到怀里，低头就是一声“放肆！”

    长歌将手搭在上官睿的脖子上，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腰肢，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笑容十分可爱地说道，“臣妾知罪～”

    只是那表情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知错的样子。

    上官睿被气得没辙了，同时也觉得长歌好另类，好新奇，他好感兴趣。

    “你呀！色胆包天！”上官睿捏了捏长歌Jing致的小鼻子，“可会下棋？平日里有什么爱好吗？”

    爬床丫鬟（11）

    下棋？长歌点了点头，“会一些。”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日里没什么特别的爱好，爱吃算吗？”

    原主没进入杨府之前饿肚子是常态，可能是因为亏着嘴了，所以她格外懒散，爱睡爱吃，瞌睡多胃口也好。

    上官睿听到长歌这么真诚不做作的回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想到长歌之前在杨南汐跟前伺候，他便问了一句，“杨美人没让你吃饱？”

    长歌摇了摇头，一脸乖巧，“杨美人对臣妾格外地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给臣妾留一份儿，她身边的那个长春因此十分嫉妒。”

    长歌把她救过杨南汐，以及她在杨府的生活大概说了一遍。

    她的声音有种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讲起故事来格外动听。

    上官睿轻笑一声，觉得杨南汐不愧是杨大人的嫡女，性子温柔又善良。

    他看了一眼长歌，“既然杨美人对你这般好，你为什么……”

    在所有人看来，爬床的长歌都是下贱的，背叛了杨南汐。

    杨南汐对长歌这般好，长歌还这么做，有点儿白眼狼了。

    长歌心里暗骂一声狗男人，随后从上官睿怀里出来跪在了上官睿的脚底下，“臣妾不怕别人言语上的攻击，臣妾是爬床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要害人的心思。

    为奴为婢哪有自己当主子来的舒服？臣妾不是生来就是丫鬟，想要堂堂正正活着有什么错？”

    在所有人眼里长歌已经是心机女了，事已经做了，与其闭口不谈不如堂堂正正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哪个人想为奴为婢？哪个人不想过好日子？

    上官睿差点儿被长歌带到沟里，他无奈地摇摇头，“你倒是很实诚的。”

    让人端来了好吃的点心和牛ru，“不是爱吃吗？吃吧。”

    这些糕点以长歌的位份是吃不上的，长歌看到好吃的果然很高兴，不过牛ru就不太好喝了，就是纯牛nai！还不如做成nai茶呢。

    长歌不喜欢牛ru，小眼神儿一个劲儿地往上官睿那里瞟。

    上官睿语气无奈，但表情却有点儿宠溺，“又怎么了？”

    “牛ru不好喝，能不能让御膳房的人给加工一下再端来？”长歌要求不高来杯焦糖nai茶就行。

    面对小孩子心性的长歌，上官睿也是很宠了，让御膳房的人按照长歌的说法去做nai茶，没一会儿热乎乎的nai茶就到了长歌手里，闻着就香。

    看着长歌满脸幸福地吸溜nai茶，处理折子的上官睿也馋了，厚着脸皮蹭了一杯之后眼神顿时亮了，果然有点儿好喝啊。

    吃饱喝足之后上官睿跟长歌下了一盘棋，差点儿就输了。

    上官睿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棋艺呢？

    他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却在漫不经心中试探着长歌，“爱妃棋艺真是不错啊，跟谁学的？”

    长歌听到这话之后笑容变得苦涩，随后立马收敛了表情，半真半假地说道，“小时候学过一些，隐约有些记忆。后来在杨府跟着杨美人也学了一些。”

    小时候？上官睿锐利的眼神看向长歌。

    还不等他开口问，长歌便主动说道，“臣妾就是一普通人，有些事现在还不想说。之后等有机会了，时机成熟了，臣妾一定会告诉皇上臣妾的难言之隐。”

    长歌的眼睛是那么纯真干净，上官睿算是勉强信了长歌的话。

    晚上长歌留宿在了上官睿的寝宫，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刚一进门就被杨南汐宫里的宫女给叫了去，说杨南汐有事儿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