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上了一束百合，向Kelly鞠了一躬，我看到她依然红润的眼睛。

    “悠然，其实，我和Kelly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小时候，我们常常一起聊天，一起玩，她什么都不会瞒我，然而这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对我说，甚至……关于你，她也……”

    “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有怪你，我明白如果你知道Kelly有事，也一定不会瞒我的”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这样子，Kelly看了也不会开心的，你忘了，她走的那天，她一直都是那么坚强，还一直带着微笑，她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你呢？”

    “……”

    “你要走出去，悠然，别再那么被动了，好吗？”

    “……我欠了Kelly太多，你不会明白的”

    ……

    “悠然，知道这百合是谁放的吗？”

    ……

    “是珍……她还没有走，她一直都在你的身边，Kelly为什么在最后都还要让你去挽回珍，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珍对你，还有你们在一起。Kelly走后，你的伤心难过，珍也一直都看在眼里，那天医院的电话也是珍让护士打的，你在Kelly床前，其实珍当时就在外面，这些，你认为这世上有几个女人可以做到？你想想，你……到底欠谁？”

    ……

    Joyna渐渐地远去，消失在一片白色之中，就像当初的Kelly和珍消失在朦胧的回忆里一样……

    “我到底……欠谁？”

    雪停了，很久都没有放晴了，阳光也特别的温暖。

    我歇斯底里地对着山谷一遍又一遍的大喊，只可惜始终没有答案。雪从树枝上滑落shi了我的头发，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一脸，有时候，我是脆弱和无助的。

    回到Autumn，Joyna从包里拿了一个笔记本给我，上面附了一张机票的帐单。

    “瑞士？……Joyna，你……你要走？”

    “是珍的”Joyna的表情很严肃，“她让我在她走之后再把笔记本交给你，那张机票的帐单，是我无意中在废纸篓里找到的”

    “珍？你们见过面？”

    “嗯，她说她想要离开，想忘记关于你的一切，甚至连去哪里也不愿告诉任何人，连我也没有多说别的，悠然，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Joyna……我们，我们不可能的，你现实一点好不好？我们都只是俗人，再说……珍，她不可能再接受我，我曾那样的伤害她，她应该恨我，我觉得……她既然走了，我就该祝福她找到真正属于自己更好更快乐的生活，她有权利再去获得属于她的幸福，我……我不能再去拖累和耽误她”

    “你还是在逃避吗？你其实一直都是在逃避曾经爱过她的事实，对吧？尹悠然，你好好想想，如果换做是Kelly你还会说‘我们要现实点，我们都是俗人’的话吗？”

    “我……对珍，我没有……”

    “不要再骗自己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你还会对Kelly说那些不负责任的话？悠然，如果这次再不抓住，你一定会后悔的”

    ……

    失眠夜，我翻着珍留给我的笔记本，上面记载了我们所有的快乐，悲伤与痛苦，提到我们的初遇，我第一次给她买的漫画，我们在天台喝酒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