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照顾首长身体健康的保健医生敲开门,送了点药进来。老爷子血压有点偏高,但平日里又喜欢吃点红烧r" />,老戒不掉,为此医生都头疼坏了。
老爷子借吃药的工夫,把在外面早等得不耐烦了的陈若男单独叫了进来。
时间不长,陈扬在外面只等了五分钟左右,陈若男就一脸晕红的从里面出来了,在沙发上拾起包包,也不跟陈扬说话,自顾自的快速出了套院。
陈扬心中狐疑,却不好多问,皱皱眉头跟了出去。
这处僻静的院子很深,也很安静。树木很多,让人有种置身公园的感觉。
两人并排走在一块块青石砌成的石板路上,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开口说话。因为彼此都能猜出来老爷子究竟对他俩说了些什么。
这条青石路上每隔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才立有一盏路灯,灯光很昏暗,很环保。
陈扬侧过头看了一眼低着头量步子的陈若男,心中唏嘘不已,没想到重活一世,非但没能摆脱命运的束缚,反而还加快了历史的脚步。
不是吗?
自己本来得在两年后的1998年4月才跟陈若男结婚的,可现在却无端端的提前好几年。而颜玥也同样,自己认识颜玥得到2002年以后了,现在不也提前了五六年了吗?
当然,改变也不少,最起码自己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终点是未知的,但自己可以很肯定的说,上辈子那些悲剧都不会再重演了。
除了陈若男!
随着项瑾的离开,陈扬现在已经把她深藏在了心底里。
生活还要继续,幸福的定义不仅仅是“爱情”两个字就能涵盖得了的。
亲情也很重要,至少对陈扬来说,就是如此。
陈若男就是他的亲人,一直都是。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注定了......
陈若男背着双手,低着头不疾不徐的走着,昏黄的灯光帮她掩饰了不少内心的慌乱。
这不是她头一次跟陈扬单独在一块散步,可之前没有哪次她会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的。
自从年三十那,就是在陈扬十三岁前,几乎每回看到陈扬在院子里跟别人打架,她心里头都乐滋滋的。嗯,是的,她很喜欢看到别人教训这个不知,肯定有,而且很深,但应该是那种亲人间的感情。
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这个弟弟忽然间成了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面真的很乱......
今早在出租车上,陈扬问她是不是同意了的时候,她没有回答。
可如果陈扬现在再问同样一个问题的话,她可以回答了。因为刚才在老爷子的房间里,她已经表了态。
但很可惜,陈扬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对了,你们学校是不让戴耳环的吗?”
陈扬的眼睛盯着陈若男的右边耳垂,没话找话的问了句废话。
陈若男从小到大就挨过两顿揍,一次已经说过了,是那年参加院里一牛人的生日party,另外一次则是她在上初中时,跟同学偷偷跑去街边穿了个耳洞,回来后被老陈抽了几钢尺,哭了整整一个礼拜。但即便是这样,陈若男还是会趁大人都不在家时,偷偷把在街上买的一些便宜货戴在耳朵上自娱自乐。这种小偷小 />的行为,陈扬看见过至少不下十次。
果然,一听到陈扬提起这种丢脸事,陈若男就不高兴了,冷着脸子哼道:“你问这种废话干嘛?你见过哪所军校是让戴耳环的吗?”
陈扬刚才觉得气氛有点凝重才随便找了个话头,谁知道不小心点中了陈若男的死x" />,这下就只好当自己没说,干咳两声糊弄过去了。
陈若男心里纠结,就加快步伐往前赶去,把陈扬甩在了身后。
“陈若男,你走这么快干嘛?”
“你管我!”
“其实这趟回来,我给你带了样东西的。”
陈若男一怔,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死人会送东西给我?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把手摊开伸到陈扬面前:“是什么?快点拿来!”
陈扬笑了笑,掏出钱夹,从夹层里取出了一对闪闪发亮的白金耳环,放到了陈若男摊开的手心里面。
吊坠是两粒晶莹剔透的水晶,水滴型的。
在皎洁的月光下,这对耳环显得格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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