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大门再次关紧了。
冷库里。
赵山刚神色平静地站在被捆得结结实实,嘴巴里塞入了破布的陈典面前,优哉游哉地点了颗烟,不急不缓地问道:“知道,找你来干什么吗?”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
待在里面那间小办公室兼休息室、控制室里的钱明哭笑不得。
陈典很愤怒,很想破口大骂或者质问什么,但赵山刚似乎g" />没打算听他说什么,所以问出这句很明显让陈典无法回答的话时,都没有把陈典嘴里的破布给拽出来给他机会让他说。所以,陈典也只能用充满愤怒的狠毒双眼瞪视着赵山刚,然后摇摇头,喉咙和鼻腔中发出唔唔唔唔愤懑的声音。
“有些事想问问你,能告诉我不?”
“唔唔唔……”陈典愈发愤怒——这他妈让我怎么回答你?
“我知道,你小子骨头硬,不肯轻易开口服软。”赵山刚淡淡地说道,继而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到库房一侧,拎起了一把铁制的高脚折叠椅,回身走到陈典面前,将折叠椅缓缓地折好,双手握住椅背两侧,猛然挥起,重重地拍在了陈典的后背上——砰的一声闷响,双手被缚着的陈典一头栽倒在地,喉咙和鼻腔里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犹若一条蛇般蜷缩挣扎着翻转过来,侧身躺在地上,惊恐困惑中又有些愤怒地看着赵山刚。
赵山刚嘴里叼着烟,双手拎着折叠椅,神色平静地走到陈典面前,一声不响地挥起了折叠椅。
砰,砰砰砰……
一通猛砸狠打。
似乎不需要任何理由,也没打算说什么,赵山刚只是为了打而打。
陈典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断了般,剧烈的疼痛下,被捆绑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他鼻涕眼泪横流,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抽搐,塞着破布的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闷哼声——唔唔唔……
站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小屋内,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钱明,惊得浑身打颤,瞠目结舌。
粗" />暴,狠辣!
他心里只能用这样两个词汇去形容此刻的赵山刚。
赵山刚把折叠椅放下拉开,然后单手把蜷缩在地瘦骨嶙峋的陈典拽了起来,双手扶着他放在了折叠椅上坐好,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拽了出来,神色平静地说道:“我这人没啥耐x" />,别让我不高兴。”
说着话,赵山刚把烟蒂仍在地上,又点上一颗烟塞到了陈典的嘴里。
陈典呸地一声把烟吐掉,昂着鼻青脸肿的头颅,怒目瞪视着赵山刚:“赵山刚,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啪!
赵山刚干脆利落地挥手给了陈典一个耳刮子,继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制的煤油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嗒咔嗒的声响,淡淡地说道:“陈典,你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不大好……”
陈典立刻泄了气。
他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物。也许下一刻,赵山刚就会抬脚将他一脚踹翻在地,然后挥起折叠椅狠狠地打下去,甚至……他生气的话敢把人打死。
这人,什么都干的出来。
甚至能干得出,拿他的老婆孩子下手。
所以陈典低下了头颅,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忍着浑身的剧痛,低声道:“我的家被你们砸了,地也让你们占了,钱你们也没多出……你,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态度还行。”赵山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拖了把椅子过来和陈典几乎紧挨着面对面地坐下,直视着陈典,道:“关于建厂占地的事情,来呢,咱们算是扯平了对吧?你也同意,钱也拿了。不过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所以琢磨着你小子是不是还想着找机会报复我们呢?我这人,因为每次看到他,我都有种眼花看不清他的脸庞的神秘感觉,以前我还以为这是他被仙气笼罩,现在想想大概是他不想被我看到相貌认出他来吧?至于他的家庭住址,我更不知道了……但我猜,他应该就住在金州县,不然也不能去一中学校那里施术了。”
赵山刚冷笑道:“你他妈真不仗义,这么快就把人给出卖了?”
“这不怪我。”陈典连忙摇头道:“是因为我听说了县一中发生的事情后,就觉得他不是好人,怀疑他一直都是在利用我,甚至怀疑当初我女儿忽然得病,也可能是他故意在暗中害的。而且,他也坑了我,我的身体状况并没好,你们给我的占地的钱,也被他要走了四千块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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