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幸福的。”
慢慢地,眼泪又夺眶而出。
“我知道一切错都在我。”
“不是,不是的。你不要这么想。”
“谢谢你的温柔。你真的很好,无论如何都不会指责我。这一点真的很好——可也就是这样让我看不清自己,以为得到了原谅,侥幸逃脱,以为自己的小计谋,小心思没被发现而庆幸,而产生卑鄙的满足感。说到底,问题还是在我身上吧——殷沓沓说的。她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没有发觉呢,真的是这样……如果我能早一点明白,就好了。”
“事到如今就不要说什么早一点迟一点啦。”
花膏还是笑着,她像是看着空气里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一样抬着头,仿佛,那儿会有一个燕巢,一个窝,那样——奇怪的意象。李言想着,几乎能看到那个画面。她在门槛里面站着,要走出来,带着微笑,看着家屋檐下用泥和草做成的燕子窝。那儿有幸福的燕子一家,还有叽叽喳喳的小鸟求食的声音,很热闹。
“不——即使是现在,我也会随时变回去。我又会变成那个自私,冷血,穷凶极恶,失去人性的怪物。把你抛在脑后,忘掉了一切,Jing心计算,诡谲狡诈的怪物——我还觉得别人是怪物,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因为自己是怪物,所以看一切都是怪物。真正的怪物,是我啊。”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花膏像是调侃似的说出这句话。像是什么老旧的言情里男主安慰伤心女主的老套台词,老得不能再老的感觉——所以现今再说,就像是kuso,有意的戏仿了。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李哀蝉,你忘,忘了我了吗——我,是香字啊。那个把你推向绝境,神智不清,最后已经无法沟通,疯掉了一样的女人啊。”
台阶迈出一步,像是从房内走到房外,看到了燕子的新家,看到了外面的庭院,看到了那个在家里只能看到一角的蓝天,和房檐一个角——像是钟声嘀达,停住了,的感觉。天空,在流动,站在院子里,闭上眼睛,抬起头,面对着广大的蓝天——心里静静地,却充满了无声的梦魇——被困于这房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动弹的真相。久违了,我的爱人。那些幸福,我真的酸楚地都记得。可是我却是一点,一点都没有回想起来,也没有对你好——让人心痛的回忆,点点灌注到我的脑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愧疚感
“对不起。”
李言跪了下来。不管叫李言,还是叫殷色,还是殷星色,殷少爷——仿佛是毫无意义的名字。确实是毫,无,意,义。因为在这儿的只有一团灰色的雾似的轨迹,一个rou球,没有表情的rou丸子——好像哪咤生出来的那个小球一样。
她膝行走到了花膏面前,抬头看着她。
“您还是一样的漂亮呢,李哀蝉小姐。”
花膏看着她微笑。向下的微笑,将脸部笼罩在Yin影里。有着很明显的丑,很Yin沉的表情。李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像是一团雾,一个没有形像的灰影子——而她,却很明显。是一团切实的rou,是一个大大的人,重达130斤,腿粗手粗,脸也大。这个意象让她想哭,是明显的丑陋。为什么漂亮的自己无足轻重,毫无存在感,就像假的一样,而她却这么真实呢——
是因为漂亮的东西都是假的,只有丑陋才是真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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