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学们都不说话了。
迟暖说:“吴可可有多努力呢?你们只注意看她的成绩,有没有谁留心过她写的字?”
这时吴可可的同桌说:“迟老师,我知道,吴可可的字写得可好了,像印刷出来的一样!”
迟暖点头:“所以说,吴可可也有比你们优秀的地方,是不是?”
迟暖说完,从教室出来,看见贴墙站立,满眼挂泪的吴可可。
原来她没去办公室送教案。
迟暖搭住她的肩:“吴可可,送老师回办公室吧。”
到了办公室,迟暖抽了面纸给吴可可,吴可可还是低着头掉眼泪,迟暖想了想,从抽屉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听迟老师的话,把糖吃完就不哭了,好不好?”
吴可可坐在迟暖椅子上吃棒棒糖,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各忙各的,迟暖接到季先生电话,才说了一句“季先生”,陡然发现大家都停了手里的工作,竖着耳朵在听。
迟暖内心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荒唐感。
抛开同事间相处的不愉快,迟暖回家了还想着吴可可的事,她琢磨是不是可以通过增加应用题的文字表述内涵,自然而然引导学生对什么是“善”进行思考。小梧桐看她眉头紧锁,盯着教案发呆,上前问她:“妈妈,你上班很累吗?”
迟暖说:“有些累。”
小梧桐伸手给她捏肩,捏了十来下,问:“妈妈,舒服点吗?”
迟暖笑道:“舒服很多哦。”
小梧桐抱住迟暖的脖子,亲亲热热道:“那我再给妈妈捏会儿。”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黄主任发来视频。迟暖点开和黄主任的聊天对话框,看到视频封面是雪白的裸肩后,她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
不用看都知道,又是那种拿低俗当幽默的视频。
……
第二天下午,迟暖正伏案修改教案,忽然有人跑到她办公桌前,双拳往桌面重重一捶,然后呼拉一下,把她放在桌角的茶杯和几本教辅全部挥去地上:“你这个不要脸的sao狐狸!”
骨瓷茶杯“哐”的一声,四分五裂,迟暖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来。
来人是黄主任的老婆,虞萍,也在教育体系工作,全城培训会议上迟暖碰见过几次,所以认得。
“虞老师,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迟暖告诉自己不要动气,让自己的口吻听上去尽量平和。
“什么事?你不懂我的意思是吧?好啊!你背地里那么不要脸面的事都做了,我也不怕在你同事面前替你出出丑!”
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部抬起头,静观其变。
迟暖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你可以说说看。”
“要不是昨晚上我翻我们老黄的手机,我都不知道这个学校里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烂东西!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勾引人有妇之夫?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王丽丽听到这里,和在场的其他同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勾引有妇之夫。
迟暖:“我?勾引黄主任?”
虞萍被迟暖天方夜谭般的反问语气刺激到,铜铃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她。
迟暖穿着白色毛衣,肤质细腻,黑发垂肩,一眼看去,娇娇柔柔,说不出的婉转可人。
虞萍越看越窝火,气得直哆嗦,把捏在手上的手机解了锁,摔到迟暖办公桌上:“你自己看看!相册里全是你!你还有什么好撇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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