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是…”
珍颤抖着双手接过图纸,捡起钱袋,抬眼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我弟弟……”
“放心,他们好得很。”俊美的脸庞扬起Yin柔邪魅的笑,罗伯特轻嗤一声,拿起外套扬长而去。
这几天女王不在宫里,莱蒂西亚也跟着走了,他既没法调情拍马屁,又憋着一肚子欲|望,是该出去找女人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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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内间传来凌乱不规则的琴音,珍蹑手蹑脚地揣着怀里的图纸,塞进了衣帽间柜子的底部,平常江心言不会进来这里,要穿什么衣裙也都是她来取,因此这地方还算安全隐蔽。
藏好图纸,她松了口气,抹掉额前的虚汗,平复着紧张的心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珍?你去哪儿了?”
江心言抱着一把古旧的鲁特琴走出来,满脸兴奋,“我想学弹这个琴,你问问阿什利夫人能不能找个乐师来教我。”
“好的……”
小姑娘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慌忙点头出门。
江心言在原地愣了足足十多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珍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一点……恐惧?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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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自己过度想念某人,江心言给自己找了一大堆事做,上午跟着奥洛一块看解剖书学理论,看累了就背背法语单词,或者拟两句论文草稿,下午则让乐师教她弹鲁特琴,可以说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会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不经意想起伊丽莎白,那张妖媚冷艳的脸,那双纤细素白手,还有…丰腴柔软的胸器。
她简直流氓啊…
“好痒啊,我想挠。”
肩后正在愈合的伤口痒到难以忍受,江心言握笔的手几乎克制不住了,龇牙咧嘴地苦笑,“天呐,我快疯了,让我挠一下吧…”
“不!行!”奥洛无情地拒绝了她,明媚的蓝眸笑眯眯地弯成两只小月牙,紧盯着她蠢蠢欲动的爪子。
撅嘴,卖萌,没用。
奥洛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脸,指节敲敲书,认真道:“来来来,专心,分散你的注意力就不会总想挠了。”
今天她们看到讲人体骨骼的部分,江心言觉得太抽象了,看得一知半解,但是又不可能真的去找尸体来解剖,会让她联想到恐怖片的。
瞄了两眼书上的骨架图,她笑了,“哈哈,我记得每个人都有206块骨头。”
“那你知道是哪206块嘛?”
“呃……”
“其实我也不全知道。”调皮地眨眨眼,大笑起来。
江心言也跟着她傻笑,笑着笑着突然停下来,陡然心生感慨:“唉,我要是医生就好了,在这里开家医院也不错,把现代的医学常识推广普及一下,能救好多人的。”
“你还推广普及?别逗了。”面容忽然变得严肃,郑重地拉过她一只手,“听好,不要低估宗教神权的力量,在这里医生是贱业,有时候神父或教会一句话比医生十句话都管用,我给你的这本书千万不能拿出去给别人看,任何人都不行,还有我们研究这些东西要偷偷的,绝对不能声张,懂吗?”
骇然,笑意倏然消失,江心言似乎想起了历史。
在欧洲被天主教统治的漫长时间里,解剖人体是被绝对禁止的,敢这么做的人,会被视为地狱恶魔而送上火刑柱。教会的控制再加上医疗技术的匮乏落后,使得绝大多数欧洲人笃信尸体和血ye拥有巨大的疗愈能力,尤其刚死的尸体,简直是食用或者治病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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