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能引起心里的情绪蔓延。
「我要你立威,而不是要你残虐。就算要杀,我一个人来就好,你的手不需要沾上血腥。」江行风淡然一笑,这笑中有着疼爱与一丝苦涩。
的确,她不想手染血腥。
江行风见行歌表情微凝,知道她的心中略懂了自己的意思,继续说:「如果你同情那些人,就别当一个弱者。让人无从下手,也是一种慈悲。」
行歌听了恍然大悟。没想到他想得那麽多。反而只有自己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似的。
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压力与惧意,握紧拳头,硬着头皮问: 「那你也会像待奉侍姬那般,如此待我吗?」
江行风听了这问话,怔了一下,看着行歌微怯又故作坚强的表情,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将她拥进怀中:「这麽怕打?」
「…唔…」行歌全身僵硬,回答不出来。是,她是看了晴歌的惨状後怕了。她怕他。
「那就别做出让我可以责罚你的事。」江行风感觉怀中人儿的抗拒,轻轻地松开她,知道她受杖责之刑的冲击太大,并不想勉强她。
「你那二十杖,让你欠着。」江行风的手轻轻抚过行歌的背脊,试图安抚她。
就像奉晴歌那样欠着吗?
行歌娇小的身子又是一震,别扭又不肯求饶。虽然害怕皮rou绽开,但若开口要江行风免了自己的责罚,显得太过卑鄙。
江行风看她那心里纠结的模样,深深地吸了口气,叹说:「又或者,可以用别的交换。」他为了她又破了例。
「…不用了。」行歌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若遇责罚自己就能以特权免责,那往後如何服人。
江行风听行歌如此回答,挑了眉,倔强的小女人,但也是光明磊落的女人。眼里满是笑意,浅笑道:「你可别後悔。」
「…你什麽时候要杖责我?」行歌又问,声音大有从容赴义的坚定。
「等我想起来。」江行风笑意更深,顺手轻抚了行歌的脸颊,将发鬓的细丝勾到她的耳後。
行歌吓了一跳,就怕他动粗,往後缩了缩。瞬间,她就发现自己误会了,被他这麽温柔的触抚,也才意识到江行风刚刚说了什麽话。
等他想起来?是指他不记得责罚这件事?打从一开始他便没想过要罚她。
她懂了。懂了他的偏心。懂了他的宽容。
「别怕我。」江行风看着行歌的反应,心里酸涩,但仍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淡淡地说。
行歌见到他那心痛的眼神一闪而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误会了眼前的他。内心愧疚感油然而生,可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麽。眼看残阳就要落至重阁之後,这次谈话就要结束。
赶快啊,秦行歌,说点什麽都好。不是想要与他多相处一些吗?行歌对自己呐喊着。
「…为什麽你的情绪可以平复得如此快?…她不是你最在意的人吗?」问了这个问题後,行歌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什麽不问,问这个?
但她的确是充满疑问。为什麽他的情绪可以转换这麽快?前一刻还是如此冷戾如剑,这一刻便如此的温煦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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