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怅惘,“那是一所女校,毕业后在费城读书,又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到这儿。”
“您在这儿也很久了吧?”管理员明显比俩个人年纪大一些。
“有15年了。”
Rene和Anton交换了下眼色。尼奥在的时候要更早很多了。
“那如果我想了解更早一些学生的情况呢?”于是Anton问,“你还认识更早一些的管理员吗?”
“我可以介绍给你们,不过她已经很老了,还有一些老师,我回去给你找找记录好吗?我把我的通讯录都寄走了。”
“寄走了?”俩人再次诧异。
“对,你们晚来一周,我也不在这里了。”
“去哪里?”
她看见俩人的神色再次笑了一下,“去另一所学校。我现在在这里只是等下周工程队来全部清除。那么——我把她的联系方式找到给你们?”
Anton留下了自己双子座的通讯地址和电话。
“能再跟我说说你们的教会和委员会吗?”Anton再次问道。
“当然,你们想赞助吗?”他们一起向回走去。
◆·◆
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有无法负担的警力和支出——这是每个警察都确切知道的一个颠不破的事实,不管在哪个国家。
那孤儿院一直在那里,关键是,当纳税人买单时,你得在支出和可能得到的线索间做出准确的判断,这就是这个国家里,双子座内的警官在每一项行动决定前必须要考虑的因素之一。
而这个判断在变成了私人行为后,反而容易的多了。
归途,许久,俩人沉默不语。
他们不是看起来一无所获,就是收获太大了。
车在雨中向纽约开去。
高速公路封闭,他们不得不再次拐下去。
黄昏十分,雨忽然再次大了起来。眨眼之间,只听见那雨点乒乓地砸在玻璃上,眼前骤然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们得避避雨了!”Rene说,“前边,好像有个地方!”
“妈的!”话音未落,Anton一声大骂,车子一歪,陷了下去。Anton挂档踩油门能感觉出底盘的剐噌,一只轮子似乎悬了空。他再一踩油门,车猛得往前一冲,熄了火渥住不动了。
“我下去!”不等Anton动作,Rene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你别动!”
车下,水立刻没过了Rene的靴子。
Anton回头看见Rene躬身推车,啪得一摔车门也下来了。
两人在雨帘里看去,车如置身汪洋,眼前身后白茫茫一片。
◆·◆
那是个空荡荡的谷仓——他们刚才看见的几栋房子——没有门也没有人。
他们呼呼喘着气,身上已经shi透,鞋上衣服上沾满泥浆。外面早已昏黑一片。
谷仓里很干燥。
他们找到灯打开了,靠坐在一个角落里,听着外面的雨声。谷仓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终于,连一点窸窣的声响都不再响起,谷仓里没有了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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