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便是在等总将帅,又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颜青画利落分析完,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她把目光放到叶向北身上,想听听他的意见。
叶向北冲大家拱手,也说:“根据探子回报,叶轻言性格乖张,冲动易怒。且之前我们拒绝了他的邀请,或许在叶轻言看来,我们这是在藐视他的权威,实在不知好歹,因此率先冲我们溪岭发难也是极有可能的。这回若不是他亲自挂帅,也肯定是他极信任的大将,这般想来,多半也就在四月中旬的样子,云州可能就要打过来了。”
他们两人前后这么一说,荣桀心里便有了底,也不由想起另一个人来。
他沉声道:“也不知这次会不会由阮细雨亲自率兵?若是由他率兵,我们这一仗便肯定十分艰难,若不是他,兴许能轻松一些。”
对于云州的人,他们毕竟只接触过阮细雨,对这个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阮细雨对叶轻言十分忠心,且城府极深,实在不是一个好对手。
颜青画摇了摇头:“以叶轻言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阮细雨再离开云州,他费了这么多功夫削弱了阮细雨手中的军权,定不会再把大军重新交给他。可大家也要清楚,即使我们不用面对他,也会有别的将军率领云州军队,这个新人我们更不熟悉,倒时说不定会有变数。”
这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行准备才是要紧的。
云州提早集结士兵,却叫万宁县侦测到动向,也给了溪岭提前准备的机会。
荣桀见在场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站在那,最后看向侯先生:“先生,如今我们粮草是否够用?”
琅琊府以及整个溪岭的政事,皆由原来的那套班底来掌管,只是所有大事最后皆要由侯先生、叶向北、颜青画和荣桀四人再行定夺,至今也未出过岔子。
事情分轻重缓急,有些需要荣桀直接决定的,也由他亲自出面下令。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荣桀和颜青画是什么性子,府衙那些官吏都很清楚。因此每日都是矜矜业业,生怕被荣桀抓住把柄,直接末成平民没了差事。
颜青画和叶向北平日零零碎碎的事很多,府衙里的许多大事都是侯先生最后把关,他记性极好,一般荣桀问什么都能立时答上来。
因此荣桀问侯先生粮草之事,侯先生也是心里有数的。
他翻了翻从不离身的册子,这才道:“除去要留给官地的粮种和应对灾情的存粮,我们现存的粮草足支撑三个月的行军,如果时间再长,就要在全省内调集了。”
按荣桀的意思,这事不好扰民,原本就刚过荒年,百姓家中好不容易存些粮食,他们再去征集来,实在也很不像话。
便是他们现在手中的粮草,都是从去年至今日所征收上来的农税,因着琅琊府的官地大多还未开始春耕,所产实在并不多,不够好歹也经营了小半年,倒是有了不少存粮,三个月内还是能支撑得住的。
荣桀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到众人身上。
他先同叶向北和连和吩咐:“向北写军报派给万宁县县令,务必叫他盯紧新丰县的动向,并让他调集守城军,做好先期防御。阿和给云州城的暗探去信,叫他们务必打探出谁是这次的云州主帅。“
两人领命,利落起身告退。
荣桀把目光放到雷氏兄弟身上:“一个月内,务必把新兵练出数,到时琅琊府的防御便要交到他们身上,万万不可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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