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候,不小心推翻了火烛,这才险些烧了起来!”
他边说边撸袖子,将胳膊肘上的一小片淤青展示给李殷看,“师父,你看!就是他们打我!我不是擅离职守,我是疼的走不动了,这才没去守门!”
此话一出,李殷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魏津见状,心知不妙,立马跪了下去,道:“王爷恕罪!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不敢逾矩半分!那清心殿是先王妃的故居,王府上下除了王爷和小郡主谁都不可以进去!”
三七一听,这才知道清心殿为何那般死气沉沉了,敢情是先王妃的故居。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如此,三七愁容满面的对李殷道:“师父,我脑子好像真的坏掉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冒犯。”
李殷暗暗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三七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他也不生气,只对着左右吩咐,“日后,三七无论去哪儿,都不许多加阻拦。”
他又盯了魏津几眼,沉声道:“至于卓凡,另派人去追杀。昨日进了清心殿的,通通拉下去,砍断双腿!”
魏津听的冷汗潸潸,他早便知王爷喜怒无常,可从来未曾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纵容。纵是小郡主私下里偷偷进了清凉殿,也少不了挨一顿训斥。可如今却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如此偏袒。这着实令人费解。
三七听了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私进清凉殿的罪过会那么大,竟然要砍断人的双腿。他手里蓦然出了一层冷汗,干巴巴的张了张嘴。
李殷似乎早就料到三七会说什么,他略抬了抬手,神色不耐道:“你不必替他们求情,若有一日你犯了错,他们也不会为你求情。”
三七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是啊,师父,我是想说……那个……他们就是罪有应得……可是……能不能换个别的刑法……”
李殷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缓声道:“哦?那让你替他们受罚可好?”
三七一听,连连摆手。他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十指攥紧,蜷缩在衣袖里,就听李殷冷声道:“还不下去!”
三七以为这是在说他的,连忙低着头打算开溜。哪知李殷将他的后领一扯,又扯了回来。
如此这就是在说魏津的了。
魏津这才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下去了。
他走后,偌大的庭院里就只剩三七和李殷。
李殷敛眸细细盯了三七片刻,末了,略嘲讽的摇了摇头,心道:果真不是亲兄弟么?半点也不相象。
三七低着头,绞着十指正不知所措时,常淙打外面回来了。他一手提着坛酒,一手提着烧鸡,一进门就嚎道:“三七!你爹回来了!他给你带了你最爱的酒和烧……烧鸡……”
常淙的脸上的血色以一种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下去,他手不受控制的一松,酒坛子和烧鸡滚落一地。他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哆哆嗦嗦道:“属下……属下见过王爷……”
李殷的目光一点点的从常淙的脸上收回来,他瞥向缩着脑袋正要开溜的三七,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受伤了,动都动不了了,可是还能喝酒吃rou?”
三七脊背一僵,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尖蔓延到头顶。他欲哭无泪,索性一下一扑倒在地,抱着李殷的大腿,开始哭,“师父!我错啦!我就是身上疼,才想喝酒吃rou的!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都是常淙说要给我买的,不关我事啊!你去打断他的狗腿,放过可怜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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