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人家说骗人次数骗多了，内疚感就会越来越少，好像真的是这样。听说陆总的眼睛超级毒的，万一把自己认出来怎么办？秦深想着自己的工资少了一叠，莫名心痛，不，不能想这种事，想好事，不能想坏事。她自言自语，调整心态。

    韩康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公司这是招活宝来了。

    到了约定的餐厅。

    韩康先去停车，让秦深自己进去。“我跟总经理会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不要调头看我们，知道没有？”

    “嗯。”

    秦深按了电梯，上了十五楼。脑海里的空气，随着电梯升空而缺氧，想不到她有一天，也会到这种高级餐厅来吃饭，哪怕只是十五楼，也能看到S城很远很远的地方，高楼林立，桥梁像盘旋的蛇。

    冬天的五点多，很多橘红色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像一条花边一样，镶在S城这件外衣之上。而在那些灯光处，又有许多人，各式各样的人，本地的，外地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每个人都尽情的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独属于自己的故事。

    电梯滴了一声，秦深收回了所有的思绪。看着这座水晶餐厅，整个人都有一种做梦的错觉，灯光是银白色的，四周却是玻璃的，透明的。

    服务生是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黑西裤的。他们头发上擦了发胶，梳成彬彬有礼的模样。

    秦深只顾着看稀奇景色，脑袋直接往柱子上撞了过去。咚的一下，声音不小，她揉着额头，“这里有柱子吗？是玻璃的，谁能看得见。”

    陈叙阳一直用点菜单挡住脸，注视着门口，看了秦深的蠢样，立马卧倒，他没有看见，那不是自己，绝对不是自己。

    陆静渲早秦深一步先到，坐在那等她，就看见秦深在东张西望，撞柱子，对着柱子吐槽，揉额头。她拿出手机，憋着笑道：“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对着秦深，把她龇牙咧嘴的样子拍了下来，“蛮好的，第二张了。呵呵。”

    秦深到处找位置，到底是从左往右数，还是从右往左数。这里像是陆总的好像有几个，到底是哪一个？秦深在那数鸭子似的，点点这个，点点那个。

    陆静渲终于忍不住出手，“这里。”

    “哦。”

    走到陆静渲面前的时候，抬手看表，“五点十四分钟五十八秒，我没有迟到。”

    面对秦深的认真，陆静渲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坐。”

    “好。”

    “想吃点什么？”

    秦深恨不得把眼睛翻到天上去，她又没有吃过大餐，她哪知道哪个好吃，要不要来个麻婆豆腐？或者大蒜炒猪肝，电视剧里好像都要吃牛排的，不知道几分熟她吃的习惯，别贪嘴把她的平民胃给吃坏了，以前听同事说，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千万别点，免得丢人。她重重一点头，“女士优先。”

    陆静渲又忍不住笑。

    “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秦深摸了摸脸。

    “没有。”

    “那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我想笑，不可以吗？我们先吃点小点心怎么样？”

    “好啊。”

    陆静渲从包里拿出了花生米，放在桌上，又拿了一瓶二锅头出来。秦深忙道：“我不喝酒。”

    “不是给你喝的，我自己喝的，里面是矿泉水。”

    秦深：“……”被耍了，好想哭。伤心之余，她才有心情打量陆静渲，她留WOB头，中长发，发尾打成蓬松卷发，斜刘海。仍旧黑色长大衣，上面别了一枚紫色的钻石胸针，里面黑色羊毛衫。手腕上戴了块表，什么牌子看不清楚，黑色皮带，男款。其余，身无别物，让人觉得干净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