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陆隽都看不过去,一边笑一边给我拍背。
一头黑线,看来爷爷耍宝还挺有水平,起码活络气氛!活络气氛!
吃完饭,陆隽向爷爷nainai告辞。
我说,“天这么黑了,你就别回学校了,在这里住吧。”
爷爷nainai一听,也要留陆隽。
陆隽说她回学校有很重要的事情,叔开车送陆隽回学校,我也一道。
“周末又不上课,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我要回画室画画。”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那么晚,就你一个人,安全吗?”虽然学校的保卫处周末还在值班,可学校那么大,里面也有居民楼。
陆隽勾着嘴角,“不放心?那你陪着我呗。”
我周末好不容易回个家睡睡家里的床,想怎么滚怎么滚,怎么可能!
“呵呵,你一个顶俩,再说真有事,一个人打110和两人打不一样?!”
她用力地踢走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头, “哦,那你担心什么?”
我呵呵了声,佯怒道,“朋友之间不是要互相关心嘛,你敢嫌我鸡婆?!”
陆隽伸手要敲我,被我躲开,她看向远处,说,“你说话,有几句是真心诚意?郑希,我为什么。。。有点怀念你小时候没遮没拦没心没肺的性格呢?”
“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假惺惺?!”
“你。。。是,我不想和你做个假惺惺的朋友!”她躲开了我的视线,语气很冷淡且尖刻。
我的心像被螃蟹钳了一口,疼得厉害,“你说清楚!”
她叹了口气,淡淡地说,“算了,鸡同鸭讲,你回去吧。”
我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抬着脸,大声说,“陆隽,你给我说清楚,我把你当真心朋友,你觉得我虚伪?!我还要怎么做?你说啊!”
我说完,对自己语气的激烈感到一阵迷茫。
陆隽惊讶地看到我眼睛里亮亮的东西,突然那晶亮溢了出来,像流星一样划过我的脸颊。在她面前,我一向不发达的泪腺轻易崩溃,从小就是这样,时隔多年,一点,一点点,都没变。
她伸手,整个手掌贴上我的脸颊,我以为她要给我擦眼泪,一扭头想甩开她的手,陆隽另一只手也贴上来,牢牢固定住我的头。
我肯定是哭花了眼。
陆隽居然低下了她骄傲的头,她秀挺的鼻尖侧着刮过了我的腮,痒痒的;接着,一种陌生、战栗的感觉从我的唇袭击了我的整个躯体。那种直击人感官、情感和理智的锋利却又柔软无比的触碰,顿时让我的眼泪失去了控制——泪水咸咸的,在我俩的嘴里扩散开来。有一种奇妙而隐秘的东西,也渐渐从心底钻出来,似乎是因为这泪水的滋养破土而出。
我瞪大了眼,看见她睫毛垂下时献祭一样虔诚的脸。
她紧紧地抱住了我,那力气几乎要勒断我的肋骨。
直到我哭得打嗝,陆隽才松开我。
她声音异常干涩,“对不起。。。我总让你哭。。。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面对我站着,直到我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响,才默默地转身离开。
原来是个玩笑,我前一刻还在迅速往脸上涌的血瞬时逆流,一把擦掉眼泪,一边打嗝一边笑,当时我肯定笑得很难看,因为脸上的肌rou失去了协调。
到现在,我才能理解,当时的我,为什么会因为她的吻,她的那句话,而感到难受,很难受——就算沄洇离开我时,我也不曾那么痛苦过。前者,就好像长在心中深处的一块东西,只有剥离下来会痛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存在;而后者,则是像得到不属于自己东西,小心呵护,早已知道有失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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