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照实说，没关系。”她又想抽烟，但是在店里不能抽，她忍得脸都白了。

    最近她烟瘾特别大，几乎每天都要来一盒。

    叶青青忐忑地看李默然一眼，李默然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淡淡开口道：“简扶杨，想吃什么，点菜。”

    简扶杨这才想起菜单在她面前摆了半天，还没点菜，就拿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菜单。

    叶青青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巴巴地盯着简扶杨。

    点完菜，简扶杨就拿着烟去厕所了。

    叶青青紧张地问李默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李默然想了想，还是把简扶杨和程桑的一夜纠葛告诉了叶青青。

    叶青青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她懊悔极了，“我真不该提这茬儿。”

    李默然揉揉她发顶：“不怪你，应该告诉她的。”

    叶青青撅着嘴，盯着茶水上的一小圈涟漪看，李默然伸出食指在她撅起的嘴巴上轻轻一按：“别撅嘴。”

    手指在唇间停留的片刻，带起一丝shi润。叶青青脸红了红，心想，好啊，你大庭广众不择手段勾引我。

    也就暂时忘了自己说错话的事儿。

    喝一口茶，看到李默然亮起来的手机屏保是某处的风景。她便问道：“这是哪儿？”

    李默然轻声说：“我外婆家附近的公园，”她清亮的眸子望着虚空的某处，“也是我跟外婆学唱戏的地方。”

    叶青青好奇道：“你会京剧？”

    李默然点头：“稍懂皮毛。”

    叶青青唱歌很好听，但她小时候爱好太多，再加上那时候家里的条件还并不是很好，也就没有得到什么学习和发展，几乎处于原始生长的状态。

    她小时候听妈妈放评剧和京剧，也学过一些著名曲目，但都是兴起学的而已。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她也已经太大了，过了系统学习的年纪。

    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

    她眼睛发亮地看着李默然：“你教我唱好吗？”

    李默然笑着说：“当然好。”

    叶青青低下头又喝一口水。每多了解她一分，叶青青心里就会多一分惊喜，尤其是发现她的内心世界和自己有重叠的一部分的时候，更是令她觉得无比甜蜜。

    简扶杨靠在卫生间里吞云吐雾。她知道叶青青告诉她这件事是好心，但是她一想起程桑，就想起那个晚上，她心里就会产生一阵无法压制的郁燥。

    虽然她一直秉持着“好聚好散，当下开心”的感情理念，但她唯一有过的人，就只有陆集一个。

    第一次，浴室，她过完18岁生日的晚上。

    她记得清清楚楚，陆集坚持要等她成年才和她睡一张床。那天晚上，陆集几近疯狂，想必也是压抑许久。

    一想到自己和程桑有那种关系，即便和陆集已经分手，她还是觉得自己背叛了陆集。

    她自嘲地想，她是在等陆集回自己身边，这在别人看来是不是很傻逼，很可笑？

    总归，陆集回不回头是一回事，她简扶杨等不等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现在，程桑的出现把她预期的等待打碎了，陆集不会接受这样的她。

    她无所适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程桑好过。

    “请问程桑小姐在吗？”一大早，就有人在栏目组门口来了一嗓子。

    程桑的办公室门开着，她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头，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