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许,且其中大多都是没有多少拳脚功夫之人。唯一有身手的侍卫,在齐子辙的手上。
这队侍卫是皇宫禁卫军的附属,也是所谓的暗卫。因着齐子辙自从连中三元后,皇帝给了他些许时间历练,得知他会一些拳脚功夫,经过了考核,才将他塞进了暗卫之中,当了暗卫的管理头头。
如今流民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若是斩尽杀绝,只怕那些强壮有力的青壮年,都要揭竿而起,到时候,伤亡更加惨重。
皇帝难得想上朝,戚贵妃在后头垂帘听政,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皇帝在朝堂之上的威严之姿,很是崇拜,日夜想亲眼见上一见,这下好了,烦心事一窝蜂地涌上了头,若不是后头还有戚贵妃等着,只怕他早就跟以往一样,环顾一圈大臣,笑眯眯地说:“既然尔等还未得出一致想法,不若再私下讨论一番再说。朕龙体不适,退朝吧。”
可,今日,不行。他听着下面几派人马唇枪舌战,恨不得从边上抄出几把刀,冲上去砍对方几刀的那种气势。
倒是钱太师和齐子辙默然无语。前者皇帝算是看出来,这些出来蹦跶的,哪个不是他的门生故吏,他倒是好意思作壁上观。
至于齐子辙,倒是孤臣,全朝中上下,畏惧有之,不满有之,嫉恨有之,但却无人敢依附。
至少在皇帝眼里,齐子辙就是这样的形象。
对于流民到底是死是活,皇帝一点都不关心,流民的性命就像是蝼蚁,伸手不小心,捏死几个,也就是几个罢了,故意捏死,也无所谓。
但他心情不痛快,只是不痛快于他们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明明知道爱妃在后头听着朝政,他们却不懂他的内心。
他虽然是皇帝,可也是男人!同为男人,在心爱的妃子面前,让他这个皇帝难做人,皇帝自然咽不下这一口气。
原本还在下头搅混水的,乱成一锅粥的,不外乎都是为了能够得到处置流民的权力。清流派们打算以处置流民这件事来拓展自己派别的名声,他们自然是义正言辞、之乎者也将孔圣人、孟亚圣的爱民如子说辞一套套向对方砸去,非要想方设法给对方扣上一顶违背皇帝仁孝治国理念的大帽子。
钱太师派系却从国家安定来说,对于流民,他们内心痛恨程度其实与清流派不相上下,清流派的损失也不少,但清流派更习惯于先礼后兵。
他们与之相反,熬了这么久,爬上了人上人,又不是为了那一时虚伪的说辞。
钱太师的派系都是文臣,却说出来的话好似武将一般,凡事都用武力解决,先是扯了一通只有国家内部安定,才能富国强民,而这些流民,皇帝给了他们赈灾的粮食,他们竟然不知道感恩,反而是反手拿着刀,对准了他们,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既然他们如此对待施于恩情的皇帝,他们自然不能姑息。
总而言之,耽误之际,不是彻查粮价上涨导致的流民失所,而是直接斩草除根。没了流民,一切全都迎刃而解。
咋这么一听,好似钱太师派系说的特别有道理,还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是往深处想,流民若是遇到了镇压,可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京郊流民刚安抚完就绞杀,那么在外地的那些流民,迟早听到这些消息,他们定然会纠结所有相同遭遇的人,形成更为壮大的流民队伍,到时候,就不是流民问题了,很有可能演变成了地方割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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