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仔细看了看,而后便将那纸递给了梁成。
梁成看过之后,便将那信中所写的重要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淮安王没有异动,江南易家未曾与淮安王有所联络。但是他们查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是关于左家的。”
“五郎君之前说过左家来自淮安吧?探出些什么了?”为什么五郎君会比他们先得到消息呢?五郎君的那些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肖娘对此感到十分不解。
梁成又将信上与此相关的部分读了一遍,才解释道:“左家祖籍淮安横县,原本姓周,只是普通农户,据说后来周家出了个大将军,这才得以光耀门楣,跻身淮安的富贵人家。可十几年前招了祸事,具体是什么并未写明,只是在那之后周家便改姓了左,可也没说经商,直到五年前,左家的一部分人离开了淮安。”
周姓的大将军?燕秋尔仔细想了想,却并未想起有关这号人物的事迹:“这消息是怎么得的?”
“这事在淮安地区似乎不是秘密,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只是跟要好的商家聊了聊就打听出来了。”梁成将信纸折好,再递还给燕生,燕生便又将那信塞回了信封里。
这事儿在淮安不是秘密?可若是那样,在左家成为皇商之后,这事儿不可能不被人挖出来说上一说,皇商那个位置,虽然有人不屑,可也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自左家成为皇商以来,想要挤掉左家的商贾不在少数,可怎么就没人拿这事儿来说道说道?
徐磊一直都在想那周姓的大将军,却是怎么也没想起来,于是开口问道:“咱们天岚国里还出过一位姓周的大将军吗?”
在座的人十几年前还都年少,若时间再久远一些,燕秋尔可能都还没有出生,再加上几个人都是只专注于商界诸事,朝堂上的过去他们从未关注过,要去了解也是了解那与他们同步的现在,故而没人对这位周姓的大将军有印象。
燕生突然转向燕秋尔,戏谑道:“不去与仆婢聊聊?”秋尔总是能从“仆婢”口中获得别人无法探知的信息。
燕秋尔一愣,撇撇嘴,道:“若是需要我去聊聊,那我便去聊聊。”很多问题燕生看似不在意,也不会在当下追究,可他心里却都记着呢,一寻着机会他就免不了要揶揄一句。
“怎么?天天跟府中仆婢聊天的人不是梁成吗?怎么五郎君也多了与仆婢聊天的嗜好?”肖娘好奇地看向燕秋尔。
梁成也看着燕秋尔,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似的,装作很严肃地说道:“兴许五郎君认识属下所不认识的燕府仆婢,不然为何属下就不能从仆婢嘴里问出这些事情来?”
说起仆婢,燕秋尔又想起一事,便跳过了与仆婢聊天这个话题,立刻向燕生问道:“今日左宁来过?”
“是来过。”可是秋尔怎么知道?有关今日之事,他们还没来得及与秋尔说,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是在哪里见的左宁?”燕秋尔今天是打定主意不在世安苑内管燕生叫“阿爹”,也不想叫燕生“主君”,可叫名字也不习惯,只得别扭地用“你”来替代。
听燕秋尔这样问,燕生便蹙起了眉。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在腾远堂。”
“那可记着都有谁在腾远堂里伺候?”燕秋尔急忙追问。
“五郎君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些什么?”梁成也微微皱眉,“今日左宁是带着皇后一起来的,故而当时腾远堂里只有左宁、皇后、主君和一名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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