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着温和了许多,似乎是在安慰她。
“母亲的能力是暗示,与你的拟示能力本源同根。你不必感到罪孽,她那人心肠坏得很,所幸死得很早。”
“其实,比起心脏,眼睛会更有效用,可惜了,尽管那些忠犬将她的尸身保护得很好,但那双眼睛也早在生前便被剜了去,啊,她那双眼啊,还是你母亲亲手剜去的呢。真可惜,效用要等上一等了。”
茗茜听了个囫囵,她只感到浑身愈发的不舒服,说不出的难受,忍不住哭腔哀鸣:“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难受......唔,难受......”
茗茜难受得躺在地上打滚的时候,迷糊中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哼唱着没有歌词的安眠曲,泫然欲泣。
......
“小小姐,你最欢快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茗茜仔细想了想:“同母亲和娘亲在一起生活的时候!”
“这样......小小姐最喜欢的人,是谁呢?”
这下子茗茜犹豫了,实在分不出个先后,只好耍无赖道:“都喜欢!”
“太贪心了会得不偿失哟。”
茗茜不服气,干脆不理这个人了。
“呐,小小姐,您的娘亲是个怎样的人呢?”
大约是知道自己不想理她了,竟然抛出这样诱人的话题来挑逗她,果然是个坏心眼的,但她还是乖乖上钩了。
“娘亲,是个除了长得好看,还会一种能把我的苦药变得甜甜的厉害法术之外,一无是处,糟糕透了的人。”
她沉yin:“大约是个十分娇惯的千金吧。”
“不是哦。”
“哦?”
茗茜悄咪咪的放轻了声音:“娘亲经常偷偷告诉我,她有一个很乖很能干的徒弟,把家里所有事都包全了,这才把她养得一无是处的。不过我才不信呢,娘亲就是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还不承认。”
茗茜一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没有再听到这个人继续跟她说话,有些纳闷的喊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很欢喜。”
“欢喜?你在欢喜个甚?”
“恩师,原来还记得我......”
“嗯?”茗茜有些摸不着头脑,干脆翻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本以为那人不会说话了,不想沉寂良久后,她又继续询问道:“小小姐,你难受吗?”
茗茜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感到纳闷,将问题抛了回去:“我为什么会难受?”
“你会慢慢忘掉这些挚爱的亲人,甚至,忘记自己。”
“为什么我要忘记?”茗茜懵懵懂懂地回问。
那个声音顿了许久,才回应道:“因为,你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如果不好好医治的话就会变得什么都记不清。”
“哎!我得了那么严重的病吗?”茗茜童真的声音惊呼出声,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得揉着眼睛哭哭啼啼:“我会乖乖吃药,好好睡觉,我不调皮了,呜......”
头顶多出了不可忽视的重量,茗茜揉着眼睛抬头望去,一眼撞入一双淡如水的灰金色眸中,她一身轻盈的豆绿衣衫,手上端着副香木小扇架在眉宇,浅黑色的长发松松软软的,跟大家的厚重感都不一样,轻飘飘的。
茗茜打了个哭嗝儿,怔愣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脸上架个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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