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你还不快磕头谢恩?!”
徐统领翘首望去公主憔悴容颜,心恨自己无能,“微臣谢陛下,王爷,公主洪恩,只求戴罪立功,肝脑涂地,以抱天恩!”
言话此时,太监启禀洛阳九门都尉统领有急事殿外侯见,宇文诺宣他进来,只见他手拿一纸,伏在地上。
韩王问他何物,都统只说大不敬之词实不敢言。
宇文皓让太监呈过来,都统敬畏道:“今儿洛阳遍城满是这些狂谬之语,想来必是jian党叛逃之时散播的。”
宇文皓凤目阅览,启口念道:“讨误国罪人宇文皓檄。”
众臣听罢,无不倒吸冷气,程明俊气得手攥官袍衣袖,咬牙切齿。
宇文皓站起身,来回踱步,字字清晰的念那檄文---
“伪辅政长公主宇文皓者,冒名康宗先帝之后,实则出身不明,地微位寒。自临朝以来,日日独断,挟持少帝,排除异己,近狎邪僻,崇文抑武,迫害忠良,丧我国基。恬为女身,偏好女色,悖论逆礼,狐媚□□,秽乱春宫。窃国祸心毕现,窥伺神器昭然。人神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梁王宇文烈者,康宗帝之嫡亲胞弟。奉先君之成业,承本朝之厚恩。北拓疆土,南防异族,志安宗业。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清妖孽。河北六镇诸民齐唤先祖英灵,铁骑成群,勤王之师,万众归一,以此制敌,何敌不摧?复我北鍖之光明山河,还百姓之安居勤业。呜呼,今朝牝鸡晨鸣,家必乱,国必亡也。悲号万空,除妖女,匡社稷,天人共击之而后诛!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话音毕时,宇文诺拍案而起,怒喝道:“一派胡言!乱臣贼子,十恶不赦!”
众臣跪倒一地,万分惶恐。却不料这宇文皓手拿檄文,大笑起来,殿阁之内寒意更浓。“辞藻铿锵有力,好文笔。”
宇文皓转身看向诸位股肱,轻笑言道:“梁王谋反是早晚的事,诸位不必太过惊慌。檄文中言也非全为谬论。我复朝之前,廖公庇护之下,假作男儿,居于南溟,确曾有一妻。这已是宫闱中不公开的秘密,没什么好遮掩的。宇文烈揭我底细,责我专权,不过是为谋反叛逆自找借口罢了。陛下息怒。”
宇文皓回位降了座,请示宇文诺的意思。
宇文诺毅然道:“梁王晋王携六镇谋反,此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朕要亲领河南六镇,御驾亲征平定逆党!”
姚显等老臣听闻一惊,只想少年天子意气用事,纷纷跪地阻挠。
宇文皓心知此乃自己与梁王私仇所致,哪能拖弟弟冒险,郑重俯首请命,“当下兵部空虚,我愿重建兵部,亲率河南六镇官兵,讨伐逆党,平叛之责,万死不辞!”
宇文诺急忙走出御案,扶起姐姐。
韩王亦起身惭愧道:“竟要公主一介女子勉为其难,代帝出征。”
宇文皓双目坚毅,“手刃宇文烈乃我夙愿,王叔早便知晓,不必有愧。”
韩王眉头蹙紧,分析道:“只是现下出兵仍有诸多困难。一则国库空虚,户部吃紧。二则南边兵力尽数北调平叛,恐怕东楷,南溟两国若趁虚而入……”
宇文皓唤户部尚书上前,问道:“爱卿可否与我估算,倘连续用兵六个月,需多少钱粮?”
户部回道:“自去年公主下令劝课农桑以来,南部六镇各地农耕不辍,预计今年收成必丰,除国之田赋外,再收买地方乡绅地主手中之粮,军粮供给应是无虞。只是……这银子,就紧张了。粗算下,所花费不下七千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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