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主观上的不愿意。

    宋暮雪这么问，是因为知道自己并非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吗？毕竟，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会是最想要说清楚一切的人。

    宋暮雪知道了什么？

    寇霜的眼睛里全是震惊，但并未回答。她的身体在发热，感觉全身的血ye都沸腾了起来，但她不敢说，只能死死地盯着宋暮雪的眼睛。

    两人对视五秒钟，宋暮雪轻轻地扯着嘴角笑了，说：“我懂了。”

    宋暮雪摸了摸寇霜的脑袋，说：“路还很长，睡一会儿吧。”

    ……

    在长途大巴上颠簸许久，两人终于从车上下来了。寇霜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忍不住对宋暮雪抱怨道：“为什么不买火车票，坐完车腰酸腿疼的，比坐你还疼。”

    “坐我？”宋暮雪拖长了调子，最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寇霜：……我知错了，我不该被你带偏，我不该开黄腔。

    利用导航软件，宋暮雪带着寇霜一直走到了某个Jing神病院门前。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也许是孙佳文的家乡吧。可是Jing神病院……难道孙佳文又被抓进去了？！

    寇霜看了宋暮雪一眼，宋暮雪牵起寇霜的手，说：“进去吧。”

    她们一块儿走到前台，宋暮雪对前台小姐姐说：“您好，我找孙佳文孙医生。”

    医、医生……？！

    寇霜瞪大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

    前台小姐姐倒是毫不诧异，问：“有预约吗？”说着看了看寇霜，像是在看一个不幸智障的Jing神病患者。

    寇霜：……

    “没预约，你跟她说寇霜来看病，她会知道的。”

    寇霜瞪了宋暮雪一眼。

    前台小姐姐狐疑地拿起电话，报出了寇霜的名字，没几秒钟，便回馈道：“孙医生现在正在休息，但是她非常乐意见一见你们。三楼，302。”

    两人又一路上楼，寇霜责怪宋暮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焉坏焉坏的！”

    宋暮雪笑了下，说：“你没发现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推开302的房门，便看见一个白大褂背对着门坐着。

    门开之后，白大褂转过来，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却是孙佳文。

    寇霜十分难以置信，指着孙佳文说：“你……你你你……！”

    原来被“天道”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白鼠，现在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架着眼睛有些知性，嘴角的微笑却有些痞痞的。

    “哟，终于来了？”

    孙佳文站起来，对宋暮雪道：“你找来的那个人，我把她关进去了哦。”

    孙佳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得十分挑衅。

    “然后，你有什么问题要向我咨询的么？”孙佳文转向寇霜，笑道。

    寇霜还在震惊之中，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宋暮雪却突然开口，插话道：“不是她，是我。我有问题想要……咨询你。”

    “咨询？你？”孙佳文看着宋暮雪，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半晌又看回寇霜，问道：“是时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