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这时候拿尸格过来,看了眼笼子里的病狗,蹙眉说:“这些狗都患了皮肤病,走路进食都很困难,而两位死者被咬断的手腕,不是它们能做到。”
蔺伯钦当然不会为了破案,去污蔑一条狗。
他垂下眼帘,扫了眼触目惊心的尸格,又问顾景同:“关于两个案发地点,有没有什么发现?”
顾景同沉yin道:“这两个地方都在清远县城之内,凶手必定是城里人。这些天调查走访了许常奇周围住户,都说许常奇一家为人不错,从未与人争执,更没有仇敌。凶手为何要杀人,我等都还没有想明白,因此也不知道从何处入手查探。”
这个案子十分棘手。
蔺伯钦却不会轻易放弃。
他对顾景同道:“盛风,继续查探,许家和刘家周边邻居,一个也不能放过。若这两家人周边找不到可疑之人,那就全城搜查,哪怕将清远县找个天翻地覆,也要找出线索!”
顾景同点点头,应道:“好!”
凌晨的时候,刘大婶的外孙血还是温热,可凶手却无影无踪,只有一条凶恶的癞痢狗。
这说明癞痢狗是凶手弄出来的障眼法,而真凶却已经逃了。
那样的一条陋巷,凶手怎么逃的?
蔺伯钦百思不得解,一边吩咐杨腊继续抓蓝眼睛的癞痢狗,一边带上胡裕,去刘大婶孙儿死去的地方查看。
这是一条陋巷,共四户人家,都将后门开到此处。巷尾就是一道墙,临着福寿街,福寿街住的大都是年长的人,没有作案能力。
胡裕挨着敲门问了,前三户都说不常从后门进出,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个个脸色铁青,不愿多谈。
而第四户人家怎么也敲不开,胡裕蹙眉问:“大人,会不会是不在家?要不我们明日再来?”
蔺伯钦想了想,摇头道:“绕到前面去。”
“是。”
两人问明了方向,一路往前走,到了东平街。待胡裕走到贴楹联的朱漆门前,蔺伯钦才反应过来,蹙眉道:“是鲁骅的家。”
胡裕愣了下,才想起来鲁骅是谁。
县衙的前前任仵作,此前查侏儒钱高的案子,他还提供过线索。
被开膛破肚取走心肺的孩童,一个验尸熟稔的仵作,这一切似乎都有联系。
胡裕就算笨,也跟蔺伯钦想到了一块儿,他退后两步,拔出刀挡在身前,问:“大人,可要我去找帮手来?”
蔺伯钦看了眼天色,还是青光白日,想必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便让他速去速回。
胡裕的确去的很快,他叫来了几名持刀捕快,还有顾景同和……楚姮。
胡裕对蔺伯钦一脸无奈的摊手:“大人,是夫人听说找到了嫌疑人,非要过来……我、我拦不住。”
蔺伯钦看了眼楚姮,脸色变了变,皱着眉道:“你来做什么?”
楚姮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我怕你有危险,过来保护你。”
“……乱说。”蔺伯钦知道赶不走她,却也没辙,只得道,“跟在后面,不许擅作主张。”
楚姮见他果然没骂自己,心里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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