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时候,周伟宏说有客人在,让我给点面子,喝一小杯酒,我当时没想太多,就喝了,但是后来,我就发现很晕,像是被下了药,我平时喝一瓶白酒都不会醉的,我感觉不对,后来周伟宏拉着我上了车,对我上下其手,我一直求他不要碰我,可是他没有听,我很晕,很晕,想要推开,但是却没有力气,后来他把我带到酒店,脱我的衣服,我没力气抵抗,一直喊救命,一直喊……”
说到这里,陈雪眼泪流了下来,捂着嘴,泣不成声。
回忆当时的情形,对她而言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审判长道:“陈女士,就说到这里,我已经清楚。”
黄海泉站起来道:“审判长,原告这是污蔑,她说她神志不清,又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我怀疑是陈女士喝了酒,产生了幻觉,并把幻觉强加在我的当事人身上。”
胡敏生道:“被告委托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法庭,被害人所说的话都是属实的,要是怀疑,请提供有力的证据回驳。”
黄海泉道:“审判长,我驳回刚刚说的话,但是陈女士既然当时神志不清,那她刚说的话也应该有待考究。”
审判长看向周伟宏,“被告,你对于陈女士刚才的陈述是否有异议?”
周伟宏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表情,“审判长,我冤枉啊。那天我带她去见客户,这是正常的是吧,在场那么多人,她也一直在我旁边,说我下药,我怎么下药?再说,那酒也不是我给她倒的啊,她酒量差,喝一杯就不省人事,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加上我自己也喝了不少,于是就想安置她在酒店住一晚,谁知她搂住我,死活不给我走,我当时也是酒喝多了,她一主动,我这不就默认了嘛,谁知,后面她会咬我一口。”
陈雪情绪激动,大声喊道:“你骗人!你骗人!不是那样的!”
审判长锤了一下法槌,“肃静。”
顾溪在旁听席看着陈雪,有点担心她会情绪失控,周伟宏那个人说的话太恶心了。她本来就是受伤状态,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顾溪赶忙从包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写了一张字条,递给了胡敏生。
胡敏生收到顾溪的字条之后,站起来申请道:“审判长,我们在场还有个人可以作证。”
审判长允许之后,顾溪把东西放下,走向了证人席,她先是宣了誓,从容地陈述,“审判长,我可以证明被告是个性侵惯犯。”
黄海泉提醒道:“顾小姐,到了法庭,话可就不能乱说的,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点请黄律师不用Cao心,我当然知道。”顾溪深吸一口气,对着审判长道:“审判长,我曾是被告的继女,我母亲在我初中毕业后带着我改嫁,我们两母女住在周家,高二那年中秋,我母亲回了娘家,我从学校回到周家当晚,被告闯进了我的房间,对我动手动脚,并说了一些下流的语言,在我的极力反抗之下,才得以逃脱,那时我还未成年。”
周伟宏听了后,“血口喷人!那是你的问题,你们跟着你妈嫁进来,我待你们母女那么好,怕你在家太拘谨,特意关心关心你,你还说我侵犯你,你有没有良心!”
“那么我想请问周先生,你所谓的关心就是坐在床上揉着我的身体,还问我勾引了多少男人吗?你平时对你女儿,也是用这种方式关心的吗?”顾溪狠狠盯着周伟宏道:“如果那天不是我逃跑了,你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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