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中,商子佩站于房内有些尴尬,她都觉得自己得了一种叫做尴尬恐惧症的怪病,而左潇玖则是从柜子中拿出了另一个枕头捏了捏。
“你……”似乎是这份压抑使得商子佩忍不住开了口,嗫嚅了许久,但最后还是闭口不谈。
“什么?”将软软的枕头放置在床头,这才转身去看欲言又止的商子佩,歪着头懵懵的样子。
“没事。”商子佩浅笑的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很想问左潇玖是不是想要泡她。
商子佩情商不低,更何况les对同性之间的感情会更加敏锐些,自然也能够感觉得出左潇玖的那份不一样,且不说商子佩是不是傻的问题,这左潇玖的“小动作”实在是太过明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潇玖对待她开始有异于常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不同,从一开始无条件的信任到自由进出别人视为禁地的书房,在到似有若无的关切、纵容,再到现在的同吃甚至同住。
也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会规避感情的人,简单点说就是这丫头虽然智商高的吓人,但情商有点低。
躺在左潇玖的身侧关上灯之后,商子佩的心里依旧是说不出的别扭,即便商子佩背对着左潇玖,即便两人隔着挺远的距离。
月光皎洁,微弱却照亮了整个屋子,也很近,窗外的知了声此起彼伏,嘹亮的像是奏响在人们的心头,与绵长的呼吸声交织缠绕。
“睡了吗?”
“没……”
商子佩没想到左潇玖竟然会先出声与自己交谈,若是平常她就是那种即便别人不说话她也可以静静的呆上几个小时的人,她不会觉得尴尬或有其他的情绪。
但她答完后又安静了下来,就在商子佩认为左潇玖不会在开口的时候,左潇玖磁性的嗓音再次飘飘悠悠的在商子佩的耳畔响起。
“白虞妃……之前为什么会下通缉令找你?”声音中带着试探,这次商子佩第一次从左潇玖的口中听到这种语气。
“不知道……”商子佩实话实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她是想找到我还是想杀我。”
“你会好好的。”左潇玖的语气带着肯定,但更像是一种许诺。
“嗯……”
“那你有什么牵绊吗?”左潇玖似乎有些紧张,但并不明显,只是说完后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然后静默的像是在等待,等待商子佩的回答。
而商子佩陷入了许久的沉默,这个问题将她浅浅的睡意驱逐。
“没了吧……”就在左潇玖以为商子佩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沉着嗓子:“族人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爷爷、弟弟……
爷爷自认为给她铺好了一条道,可是还不是被如同蝼蚁般残害?弟弟一开始就是傀儡,从始至终都逃不过一死。所有人都是白虞妃示威的一枚棋子,不过是政?治的陪葬品。
“你我倒是同病相怜。”左潇玖回答时带着笑意,但是可以听得出不带有丝毫个人的情感,连半分的苦涩也没有。
商子佩知道,左潇玖曾说过族人死于白虞妃所效忠的国家发动的战火,国家都已然灭亡,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她喜欢这里才想要守护这里,所以才和白虞妃一直的处于对立状态。
“你……”左潇玖再度发声,似乎还想要问些什么,却被商子佩的一个玩笑话给截住:“如果白虞妃被当成战犯抓起来,国家太平,那么你就可以独!裁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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