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的离开,肖涯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因为,他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了在院中练剑的西门吹雪,没错,肖涯和西门吹雪就住在一个院子里。
这是西门吹雪自己要求的,说是方便他向肖涯请教剑法,肖涯自然不会反对,反正西门吹雪总不会亏待了他,至于是住在客房还是主院的偏房他是完全不在意的,反正连西门吹雪都没有嫌他碍事,他一个外来客有什么好抱怨的呢?而且,能够随时见到可爱的小西门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不过……肖涯很快发现……这还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
“何为剑?”西门吹雪冷不丁的一个问句差点吓得肖涯从树杈上摔下来。
肖涯为了避免悲剧发生,连忙从自己躺着偷懒的树上跳了下来,奇怪的问道:“什么?”
西门吹雪此时刚刚练完剑,收剑而立,脊背挺直,抬着头,目光清澈地望着肖涯再次问道:“何为剑?”
“剑啊……”肖涯不由拉长了声音,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世界,自然不会少了对剑的感悟,再者,即使他的感悟不够,也有各个世界的前辈们的经验来凑啊!肖涯本是可以随便说点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来搪塞他的,反正,只要靠谱,西门吹雪总能脑补出其正确的含义。
但是……对上西门吹雪求知的眼神,肖涯突然觉得,他要是真的拿那些别人的东西来搪塞西门吹雪,那岂不是和玉罗刹那个只会拿剑谱砸人的渣爹一个层次?肖涯不由沉默了片刻,方才道:“进屋说吧。”说着,也不等西门吹雪回答便径直进了屋内。
肖涯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剑是什么?一万个人会有一万个答案,若是一个普通人来问,肖涯肯定想都不想直接玩笑着告诉他,剑,是君子之器,是兵中之君。可是,当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西门吹雪时,肖涯的回答就不得不慎之又慎。
二人坐定良久,肖涯不开口,西门吹雪也不急着追问,只是静静地望着肖涯等待着他的答复。半晌之后,肖涯才缓缓开口道:“剑者,凶器也。习剑,问心也。持剑,守护之。”
“守护?”西门吹雪不由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前两条他都能理解,毕竟,如果不出意外,他所行的剑道,便是如此,可是……守护?剑是凶器,如何守护?而且,守护的剑,心怀柔软,又如何能用出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肖涯却没有任何动摇地点头道:“没错!守护!”
“可是剑不就是用来杀戮的吗?”西门吹雪不由皱起了眉,脸上的婴儿肥也不由鼓了起来。
肖涯看了不由失笑,呐,就算是剑神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脸上的婴儿肥都没有消干净的小孩子呢~肖涯心中原本被这个话题勾起的紧张感一下子散去了大半,肖涯笑道:“是啊,你也说剑是用来杀戮的了,那么你又是为何而杀的呢?为了杀而杀?未免太过肤浅。为了恨而杀?未免太过冲动。为了练剑而杀?未免太过可笑。你不妨想想,你为何而杀,又是为何第一次挥动手中的剑锋?”
肖涯说完也不急着得到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泡起了茶来,因为,他对面的西门吹雪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且,短时间之内,恐怕也很难想出结果来。
二人便那么无言对坐着,久久无声,直到壶中的茶水都煮了三沸,门外才响起了老管家的叩门声:“庄主,该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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