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被狗吃了吗?”
苏方回摇了摇头道:“恰恰相反,工部拨付的银子并未被挪作他用。而是河南道这几年实行官民同修制。官府修河道,商户和老百姓也各有摊派。结果相互推诿,反而修的潦草。再加上已经有二十年未发过洪水,便都大意了。”
“官民同修,如何摊派?”林钰问道。
苏方回道:“按户按田产按府中人数。刚来的时候见到刘大人,说普通小老百姓,都早早做了护河沙包送去河堤,反而一些豪门巨商,跋扈惯了,嫌摊派的过多,屡屡推诿。”
“仅仅靠我们,显然是不行的。生在汴州,就得肩负起这个责任。怎么寻常老百姓能做到的事,这些豪商反而耍起了无赖呢。我去劝劝吧。”林钰道。
“怎么劝?”崔泽嗤笑,“为富不仁,拉出来打一顿算了!”
“世子爷想要博个欺凌商户的名声吗?”苏方回看着崔泽搁在方桌上的刀,笑了笑。
“我先利诱一下,”林钰眨了眨眼睛,“实在不行,你再威逼。”
“再不行呢?”崔泽斜眼看她。
“那就随你打吧,”林钰笑起来,“谁让你有个好爹呢。谅他们也不敢怎么着你。“
“正是这个理儿!”崔泽咕咚咕咚喝下一碗粗茶,站起来伸了伸腰,晃荡到一边去了。
林钰低头含了一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船上辛苦吗?”她看着远处俊伟的大船,温和道。
“辛苦什么,”苏方回一笑,“指望着这次立功,升官发财呢。”
“你可不是官身,”林钰笑着揶揄道,“赶紧忙完这一茬,回铺子里做事。”
苏方回哈哈笑了,站起来道:“东家说的是。”
不再多说什么,笑着走了。
……
……
歇在汴州客栈时,天色已经墨黑。
为了方便起见,林钰包下了整个客栈。
白日里斗殴砸坏的桌椅板凳已经修好,掌柜笑眯眯的,对这一干人等尽心尽力、有求必应。
吃过晚饭,崔泽独自去汴州街市里转悠了。林钰和芳桐在房间内休息,突的听到敲门声响,芳桐自去开门。
伙计恭恭敬敬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布囊。
“是什么?”芳桐问道。
“门口有个小哥送来的,说是给林老板亲启。”
芳桐接过那布囊打开,取出一块莹润的玉。
“小姐,”她嗫嚅道,“这个是”
林钰取了随身荷囊里的玉来比对,两块玉合在一起,天衣无缝,是一只夏蝉的形状。
正是魏青崖的信使凭信。
“那人在哪里,让他进来吧。”林钰看向芳桐道。
门外的伙计已经听到,接过玉慌忙去请。不多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走了上来。
富家小厮打扮,其貌不扬,是那种扔进人堆,绝对不会注意到的。
“林老板好,”小厮拱手一礼,“小人白客,传信而来。”
“白客,”林钰道,“坐下来说。”
白客仍然站着,等芳桐掩上了门,才道:“不敢,小人说完就走,这是规矩。”
林钰不再客气,芳桐给他倒了杯茶。
他接过来却不饮,只规规矩矩放在几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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