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学士的女儿脖子上有一颗痣,很多人都见过,名株没有。
她洗脱了罪名,孟同莆自然没事,昨天夜里便被放了出来,孟建中喜形于色,急不可耐大半夜来找他,想赶在他进学前开业,一来庆祝,二来撑个面子。
有丞相的小公子在,以后该收敛的收敛,得罪了丞相的儿子,等同于得罪了丞相,以后没得好果子吃。
何钰已经答应了他会去,这突然反悔,不利于俩人之间的关系。
他的铺子需要孟建中拂照,孟建中也需要他做两头的中间人,他俩是合作关系,有来才有回,所以这趟必须去。
何钰白天搁家里做功课,晚上便待不住,想出去,奈何他娘不放心他,竟找了人看住他。
那几个人会武,盯得也紧,何钰一整天都没找到机会溜出去。
到了戌时,他实在坐不住,便将元宝喊进屋,换上他的衣服,偷偷潜出去。
天色已晚,看人不甚清晰,竟顺利的溜出了院子,只要出了院子,其它好办,墙一翻便跃了出去。
半路找了家制衣店,买了身锦服,换上之后感觉好多了,元宝这厮白天去吃咸鸭蛋,一股子味。
奇了怪了,他怎么去哪就沾上什么味?吃什么身上便是什么味,一点不带含糊的。
何钰一个人出来,走到半路,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跟着他,深更半夜,该回去的都在家待着,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这时候若是有人出手杀他,搞不好能成功。
不知死士跟上来没有,他能骗过家丁,骗不过死士。
死士靠的不是眼睛,是味觉,他身上燃了一种特殊的香,别人闻了可能只觉得有些香,死士却能以这种香认出他。
若死士真的跟上来,没有现身,说明没有危险,来人是他熟悉的。
“齐先生,出来吧,躲躲藏藏做甚?”何钰脚步顿住等他。
熟悉的人中会来找他的,非齐夏莫属。
这个点不可能是他爹的人,他爹要是找他,直接便放出鹰来,他娘找不来身手这般好的,那些个小妾都是假的,听他爹的话,更不可能。
所以只有齐夏。
齐夏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不放心你,过来瞧瞧。”
他有腿伤,所以才会暴露了行踪,若非如此,何钰可能感觉不到他。
“倒是忘了你了。”
除了瞒不过死士之外,还瞒不过齐夏,齐夏有腿伤,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齐夏动武,平时出门都有马车。
那日与萧琅拼斗只是个意外,没有料到萧琅居然当了真,真的日日守在周筱身边。
以他的预算,最多派个人盯着,目标出现再回去禀报。
许是回京了闲,萧大将军也没事做,不如养个鸡,逗个鸟,再种种地,也是潇洒,瞧他喂鸡都喂出了乐趣。
欺骗那鸡吃自己子女的壳,亏得吃不出来,吃出来了又要绝食闹给他看,叫他个闲着没事的瞎胡来。
“小公子这是去哪?”齐夏问道。
“去月满楼。”何钰笑的不怀好意。
他这么小当然不是来风花雪月的,况且也风不来雪不来,就是瞧个热闹,再顺便给别人找找茬。
比如抬高金宵夜的价钱,叫人家多花点钱,这么一琢磨欠揍的可不止萧琅一个,他也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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