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太暗,顾晏生的木剑和木牌竟然逃过一劫。
那些人搜了橱柜,床上也查了一遍,唯独没瞧见桌子。
俗话说得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大抵他们如何也想不到,顾晏生居然会将木牌随手搁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何钰与顾晏生互相瞧了一眼,纷纷露出微妙的笑容。
这可真是千方百计的藏起来会被搜到,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反而没被人注意到。
去年何钰藏在鞋底,由于走路姿势不太顺畅,被人发现,脱了他的鞋也要抢过去,他好不容易才抢回来,今年居然有顾晏生放在床头柜前都没人理。
早知道如此去年他也明晃晃放在桌子边上,叫他们忽略。
那些人越走越近,近到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一把木剑抵来,陡然挑开床帘,从里面跳出两人,不由分说便是一阵攻来,配合默契,你上我下,你左我右。
何钰与顾晏生背靠背,联手朝木牌的方向攻去。
那木牌是普通木牌,不过意义可不一样,若是被别人抢去,他俩明早起来都要受罚。
顾晏生搬进来与他同住,便是他的同友,俩人奖罚一致,你奖我也奖,你罚我也罚。
所以顾晏生的木牌,相当于他的木牌,与他利益挂钩。
许是暴露了,顾晏生直言,“他们为什么偷袭我们?”
“抢木牌啊。”何钰伸手去拿顾晏生的木牌,一把木剑蓦地砍来,他右手挡住,左手去拿。
谁料那人加重了力道,何钰一只手招架不住,只能两只手上。
他不死心,用脚猛踢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木剑与木牌飞起。
顾晏生接力,乍然转身,与何钰互换位置,去抢木牌,奈何有人更快,单手按在桌子上,一个空翻,将木牌占为己有,顾晏生手腕一转,抢了木剑回来。
何钰气到吐血,“叫你抢木牌,抢什么剑?”
“太远了,够不着。”顾晏生双手拿剑,一上一下,使用灵活,宛如多了一个战斗力。
差点忘了,这厮可以双手使剑。
何钰自己也可以,不过他双手使剑不灵活,只能替换着使用,左手用完用右手,两只一起,大脑会不够用。
一般情况下,一只手做什么,另一只手也会做什么,就像模仿似的,还显得僵硬,不时捅一剑自己,自己偶尔玩玩还行,真上阵只会扯后腿。
“找准机会,把木牌抢回来。”何钰瞧他大开四方,将其他人逼退,连忙道。
“不行,我没力气了。”
他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又是洗衣服,又是拖地扫地打扫鱼池,连带着种花,早就把力气用完,方才又两只手使剑,消耗更大。
何钰无语,“早叫你不要搞了,不听,现在麻烦大了吧。”
“小声点,我还能再装一会儿。”那木剑不长,顾晏生像使匕首似的,反手握剑。
这样做剑不容易脱手而出,长茧的地方也跟人不一样,他再顺便泡泡药水,又显得白白嫩嫩,看不出练过武。
通常人都不防备不会武的人,虽然皇宫里都知道他会武,不过出了皇宫,说不定能占上便宜,所以顾晏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用药。
大抵也是习惯了,不泡不舒服,而且手上没茧,接触东西触感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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