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千防万防,竟还是百密一疏,被发现了。
不过俩人也镇定,假装刚醒,啥都不知道,至于花,是白天让人移接的,他俩傍晚刚种下,可能是昨天经过那条路,所以掉了花瓣,不足为奇。
那花瓣鲜中带嫩,还有些露水,说是白天的怎么听怎么可疑,但屋里就他们两个,没别的人,便也只能作罢。
本以为蒙混过关,谁料领头的将士突然去而折返,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衣服还没来得及脱的何钰。
那边顾晏生自然也瞒不过,被抓了个现行。
深夜跑出去,不知做了什么?在书苑可是大忌,何钰与顾晏生连忙交代,将过程,以及如何跑出来的,去了哪都一五一十交代。
听得他俩跑去凤秀宫偷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士们是放过了他俩,出去核实,夫子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气。
罚他俩当众倒立,面前摆着一个私自出书苑的牌子。
‘本人何钰,因私自跑出书苑偷树,自愿受罚。’
旁边顾晏生参上。
晚上还好些,一到清晨大家都起来上学,进进出出不免看到,瞧热闹似的,围成了一圈。
何钰往顾晏生那边靠靠,“顾兄,丢脸不?”
“没觉得。”顾晏生回答的面无表情。
他早就是嘲笑谩骂中打滚过来的人,还会怕这点波折?
何钰久经风沙,一时不慎被罚那是藏有的事,藏住脸便好了,假装不是自己。
“下回还去不?”
不知不觉便见夫子过来,直对着他俩摇头叹息,感叹顾晏生好好的学生被他带坏了。
何钰无话可说,明明是顾晏生把他带坏了,这家伙要是不偷花,俩人就不会被抓。
毕竟那花树裹的再严实也会有漏网之鱼,稍稍掉下去几片便被抓了个正着。
“自然还是要去的。”夫子一来,便将所有人赶去教堂讲学,屋外没人,屋檐下就他们两个,顾晏生说了实话。
“多去两回就不会露出破绽了。”
何钰微惊,“你还打算多去几回?”
一回这惩罚便不轻,其实顾晏生作为皇子,即便光明正大走大门又怎么样,有人赶拦吗?
没有,他非要偷鸡摸狗似的,翻墙头走,把自己搞得跟个贼一样,这就他的问题了,所以受罚也是理所当然。
“去的次数越多,越能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这回是掉了几片花瓣,所以下次去带个大麻袋,将花彻彻底底罩在里面。
披风太小了,裹不住散开的花枝。
“你牛。”何钰都快打了退堂鼓,顾晏生居然还不死心,“既然顾兄执意,老哥舍命陪君子,晚上喊我。”
在何钰眼里,偷树是次要的,多与人交手,提升自己才是主要的。
他跟着去不是为了偷树,是为了实验自己这些年功夫练的怎么样?
顾晏生与他恰恰相反,他偷树就是因为树重要,实验自己是次要的。
何钰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定然又会觉得鸡同鸭讲似的,又一个南辕北辙难以理解的地方。
“好。”顾晏生不假思索答应。
他俩一直到两节课过去后才被放下来,听夫子教育了半天,写了份检讨,午饭过后这事才算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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