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这人耿直得可爱。

    许义承认莫凡的升迁有他的私心在里面，他不担心对方是什么卧底、间谍，因为莫凡的情况他最是清楚不过。组织核心的东西，一般都会交到那些资深的人手底下，或者经过严密观察。莫凡在他身边呆了八年，这么长时间足以他看清一个人。他愿意相信对方。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这份信任没有错。尽管莫凡不堪大任，但那些力所能及的事，对方办的都很漂亮。同时，也正因为如此，许义更不好直接下手。

    当初，他念着让这人心甘情愿，然而几年过去，对方却一点也没有开窍。而且，莫凡的存在不单单只是一个他喜欢的人，他在帮里的作用不容忽视，许义不会为了私情，而无视他的付出。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没有大张旗鼓搞一些浮夸的活动，只邀请了一人，也就是莫凡陪他吃饭。这人在自己面前晃的越久，越是得不到，心里就越是痒痒的。许义打定了主意，今天跟这人说出自己的心意。不管对方作何反应，他都接受。

    思及此，许义苦笑。什么时候，他也这么裹足不前了。早就该如此的，快刀斩乱麻，是他的行事作风，可唯独在感情这件事情上，他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优柔寡断之人。

    莫凡很诧异，许义的生日，不说大摆筵席，怎么也要请上几个好友一起乐一乐。可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仅有两人的包间。

    平日里，跟随许义的那群黑衣保镖一个个守在外面，没有跟着进到里面。

    这个包间不似酒店的包间，只有一张桌子。这里是许义的私人会所，在他的想法里，这种事，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做比较安心。

    房间中间摆了一张玻璃台面的长桌，正中间放着一个点了蜡烛的蛋糕，配以Jing致的菜肴、水果以及甜点。

    许义没有坐在长桌的两端，而是在一侧中间位置，正对蛋糕。莫凡见状，坐在了许义对面。

    “谢谢你能陪我过生日。”

    莫凡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忙道“应该的。”

    “只是，许爷，今天就我们两个人？”

    莫凡露出一丝无措的神情，颇有些小心翼翼。

    “嗯，你不喜欢？”

    “怎么会？”莫凡忙应道，“许爷你高兴就好。”

    尽管知道莫凡说的是客气话，许义还是弯了嘴角，显得有几分高兴。

    这个生日相对来说有些冷清，莫凡硬着头皮给对方唱了首生日歌，许义像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孩子，闭眼许了愿，这才吹息了蜡烛。

    许义不爱吃蛋糕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但是为了应景，稍微吃了一口。莫凡是喜欢的，但这种氛围下，他也没那么没心没肺，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这是我特意让厨子做的菜，你尝尝。”

    许义在莫凡盘子里夹了一块rou，莫凡忙捧着碗接了。

    “不用拘谨，你就把我当一个过生日的朋友，一起吃顿饭。”

    莫凡忙不迭点头，心里却怎么也不敢这么想。

    许义见莫凡有些拘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强求，跟对方喝了几杯。期间，许义不时提起一些趣事，莫凡渐渐放开手脚，不似开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莫凡，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什么？”莫凡已然微醺，听到有人问自己，反射性地接道。

    青年已经37了，但对方那种稚嫩的脸看起来还像一个大学生一般，一点也没有岁月的痕迹。此刻，青年脸色坨红，目光迷离，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