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向化妆间另一头,和先前那两位跟着自己去厢房却被赶出来的女士们说了声久等。
郗长林皮肤嫩得跟剥了蛋壳的水煮蛋似的,无论怎么熬夜折腾都不见爆痘、红血丝,看得两位女士很是羡慕,一边问他有没有什么保养秘诀,一边为他涂水ru和隔离。
“无非是那四字箴言,多喝热水。”郗长林笑眼弯弯。
“果然是天生的吧?”造型师小姐正为他梳理假发,闻言绝望地闭上眼,“简直是阶级敌人。”
化妆师小姐也叹了一口气,打开粉底盒,为郗长林象征性地刷了几笔。这位的皮肤实在是太好,根本不需要修饰打底。
第一段戏需要的是云雨之后的残妆,化起来颇有些费神,好在两位女士手巧,商量着用了将近二十分钟就搞定。
郗长林头上的假发固定好之后,顺势往椅子里一靠,眼尾一挑,如春花带水清纯又妩媚的气质尽数流露而出,微散的发垂下几绺到胸前,摇曳轻荡,勾人心魂。
“我觉得能直接拍成定妆照发出去了。”化妆师小姐双手合十,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紧郗长林。
造型师小姐则偏头对杜崎说,“让秦导过来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动。”
杜崎轻声一“嗯”,踩着高跟鞋出去。
施洛神出鬼没地过来,拖了一张凳子坐到郗长林对面,一脸严肃地打量他:“你真的行吗?”
郗长林轻笑:“你看我像不行的样子?”
“不,主要是你这幅样子太丧尽天良了。”施洛摇头。
“施小洛,你形容词用得不错,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郗长林拖长调子,慢悠悠地说。
施洛不管他的戏谑,“就是作为一个花魁而言,服装太保守了。”
“这话你得去跟……算了。”话到一半,郗长林声音戛然而止,他撑了一把太师椅两旁的扶手,起身朝门外走去。
秦导正和杜崎一起过来,看见郗长林这幅装束后赞叹地点点头,便示意杜崎去通知各部门,马上开始今天的拍摄。
郗长林却是没往西苑外走,而是走过曲折回绕的长廊,来到之前的厢房外。Emi见到他,立马想要进去叫贺迟,却被制止。
“这间厢房的锁和钥匙你有吧?”郗长林盯着这扇雕花木门看了几秒,兀然出声。
作为系统,若非紧急情况、或宿主特别叮嘱,一般不会说谎,因此Emi诚实地说了声“有”。
郗长林又问:“他到底几天没睡了?”
Emi:“这三天一共睡了四个小时。”
“那行吧,把锁和钥匙给我。”郗长林说完,伸出手去。
Emi有片刻犹豫,但想到自家宿主对面前这位向来是百依百顺、无所不纵容,便还是那这两样东西给了出去。
郗长林唇角带笑,就站在Emi眼皮子底下,干脆利落地给这间厢房上了锁。
Emi:“……”
“郗先生,您……”
青年弯着眼眸,竖起食指贴在唇畔,轻轻“嘘”了一声,“让他好好睡觉,哪也不许去,除非我来给他开门。”
说完,他拎着钥匙转身就走。
秦导的剧组工作人员向来是雷厉风行,他一声令下各部门开工,短短几分钟,所有人已在点翠楼内就位,算到头来,就只有两位演员没有到场了。
楼阳也在西苑没有离开,不过与郗长林不同,他站在偌大院落门口,眼神望着院内,好似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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