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隔帘。
郗长林不会当着别人不给贺迟面子,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
“乖。”贺迟揉揉他脑袋。
“伸手。”郗长林冷淡地说。
贺迟依言把手伸过去,青年将绯红的戏服挂在他臂弯里,又挪着他转过身去,成为一个背对自己的衣架子。
“我又不是没看过。”贺迟低低笑道。
“衣架子别说话。”郗长林解开衬衫扣子,迅速脱下来,挂在贺迟另一只手上。
郗长林的这几套戏服都以保守著称,美则美矣,却缺了几分诱惑感,但一旦上身,那诱人遐想、勾人探寻的魅惑就散发出来,步伐走动之间,暗光自腰间流淌而上,收尾于华丽的肩饰中。
鸟羽与薄金距离那截白皙的下巴不过几厘米,偏过头去,竟遮挡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当影视基地内灯光熄灭,只余仙楼长廊上琉璃花灯在风中摇曳,照出藏在夜色深处的妖娆妩媚时,那份若有似无的勾引感简直要让人发了疯。
一袭红衣被风扬起,素白修长的手抱紧怀中长琴,漆黑眼眸淡然平视前方,那眼尾上勾,水红晕开,风华与韵味在无声中流露。
花魁从长廊此端走向彼处,如星垂坠的花灯映照他的风流无限。
过了几秒,好似对来自楼外的目光有所察觉,郗长林轻轻偏头,低垂眸光瞥向某处,紧接着一扬下巴,不慢不紧地牵起唇角,笑得如同拂过水面春花浓情,但往深了看去,又藏着不可言说的挑衅。
这一眼不过刹那,花魁很快就回过了头,继续款款前行,折过转角。
卡——
定妆照和剧组在宁海城影视基地的第一幕戏同时完成,秦导坐在monitor显示器之后,捧着一杯大红袍,对站在他身侧的杜崎说:“等后期修好了,就将这张定妆照发出去,不用配什么词,写明‘饰演 郗长林’就好。”
杜崎点点头,踩着高跟去和负责拍照的摄像师沟通。
贺迟站在昏暗角落中,左手手臂上挂着郗长林常用的那只包,右手端着那人的灰胖子水杯,姿势和其他助理没有不同,但周身流露出的气势,却让人不敢靠近。
今天下午基本都是郗长林的戏,诚如他所言,到达这边的头一天,他的确辛苦。不过易清波这个角色,戏份总量不多,郗长林学会找机位后每条戏基本都是一次过,这个下午忙完,就等于快杀青了。
剩下的戏只有两条,易清波之死,与易清波和牧奚北在月夜下舞剑。
郗长林忙完自己的部分,向秦导打过招呼,便和贺迟一起离开影视城。
宁海城这边天气极不稳定,一天之内四季随机播放,上午还是艳阳天,下午就沉了脸,到傍晚时狂风大作,几乎要将路人掀飞。
郗长林拿着伞站在门口,边和贺迟说着什么边撑伞,谁知一个没注意,手上的伞竟就被路过的狂风给卷走了。
他没忍住笑:“这边的风似乎一直是这么狂躁的,可能就不该撑伞?”
“应该是这样,老天爷想要锻炼你用脸挡风的能力。”贺迟煞有其事地点头,可说完,却从Emi手上接来新的一把伞,撑在郗长林身前。
“别这样吧,你这种吐槽很容易被人拒绝的。”郗长林偏过头去瞪他。
贺迟:“说别的你也嫌弃。”
郗长林弯眼笑开:“那你还是别说话了,做一个安静的、行走的衣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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