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忘不了她身体的温度。是啊,她身体那么软,怎么可能是个男子?怎么可以自欺欺人。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应该,还是忘不了。
风景不想看,是过目皆忘的无关紧要。路程不重要,越来越远越好。离得远了,所有的羁绊亦会远去。不是吗?
年兮夜那么荒唐,自己怎么会跟着她胡闹。呵,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竟然不爱男人反而去招惹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即使心中已经把年兮夜想得如此不堪,睦轻痕却又忍不住再一次泪流满面。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你了,你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年兮夜,不,年景容。
睦轻痕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年景容眼中出现过的害怕眼神,那般坚强的人,第一次露出的脆弱,是不是在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她们之间,不会长远不会有结果,更加不会有一个好结局?
她扬鞭,马飞奔,一地沙尘,纷纷扬扬又落下。马长嘶,在她听来,无异于长久不消的哀嚎。要回到华国,要回到暗影楼,要忘了那个毫无道德lun理的疯子,不然,如何度过余生?
睦轻痕并不清楚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她只知道什么是错的。年兮夜就是一切错误的源头,可是,为什么到此刻脑里还着迷于她的怀抱,那么,那么软,感官迟迟不散,像细水长流像天空海阔像天长地久,像整个世界没有了任何棱角。
能不能?怎么能?已经见不到的人怎么能搭上一生。
走。无论你走还是我走。
从此义无反顾,从此相隔无数重山,从此风花雪月与你无关,可好?
就这样莽莽撞撞,反反复复,不清不楚,睦轻痕终于回到了她熟悉的地界,她弃了马,无视所有人,她避过,路过,穿过,到达了许多人一生都无缘得见的暗影楼。她已然忘记了自己曾不客气的对楼主说:“不必了。”
那时候的姿态,仿佛永远都不再回来。果然,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所以爱也不会是永远的。一定有办法忘了她。
她进入,是无人拦的,她想去找楼主,她冲到了楼主的寝宫,被拦住了。她已经喝下了解药,暗影楼没有几个人能够拦住她。她闯入,却未料到,能看到这样一个场面。
像一幅活,春,宫。
只是在她闯入那一刻,楼主就察觉了。她笑了笑,拍了拍身下人光-滑的tun部,说:“穿好衣服,下去。”说罢,楼主亦拾起一旁的衣裳,看见睦轻痕转了头,却呆立在那儿。
她没有丝毫慌乱,连繁复的衣裳亦穿得一丝不苟。她开口,说:“睦,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睦轻痕冷不防的抬头,却看清了刚在楼主身下缠绵的人,红晕未消,青丝垂落微微凌乱,一副含羞而无措的清纯模样。分明是个女子。
睦轻痕不可思议的看着楼主,俏脸上带着红,仿佛看了一眼,便反了这人间的禁。那女子退下了,寝宫内只剩下睦轻痕与楼主二人。睦轻痕感觉到房内依旧蔓延着颓-靡而yIn-乱的气息,让人不堪。她实在不能想象楼主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下一瞬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抱着自己,抚摸着自己,亦是这般的禁-忌。
“睦,刚才可是打破了你对我的所有印象?”
睦轻痕却不回答,她咬着唇,带着羞-耻的,却又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希冀,她质问:“女子之间,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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