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不用等这十五年,可是我又想,如果我当初查清楚了事情,我会不会如现在一般,无论什么都只要她。时间可以让人想清楚很多东西,明白什么是最想要的。当年的我……”
“你知道,浅为什么和你分开了吗?”宴笙问。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华芷文去装了一壶水,拿来了两个茶杯,递了一杯给宴笙,说:“已成事实的东西不重要,我有下半生可以和她讨论、争论甚至争吵这个问题,但我想要做的,仅仅是确定如何才不会再一次失去她。至于原因、真相、历史甚至一切,不过是我接下来与她的博弈中无关紧要的因素而已。”
宴笙把水喝了,淡而无味,她放下杯子,说:“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你会想到争吵?”
“我和宁浅,中间隔了那么多年,我们心中存在隔阂甚至裂缝。她跟我走,或者我们两个算是远走高飞,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存在。我和她之间有上一代的仇恨,你知道吗?”华芷文咬了咬牙,她握着茶杯的手有些抖,满满的清水并没有喝,晃了一些出来,shi了她的手,但她一饮而尽,把杯子轻轻放下,说:“但,若是我把此生无条件抵给了她,怕是她会开心一些。”
“仇恨。”宴笙重复了一句,又轻声说:“我不想爱上任何人,你和浅互相折磨了彼此这么多年,而小睦时常和年景容吵架,我不喜欢这种关系。”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是互相折磨?”华芷文问。
“你,在赌,她喜欢你。你一直不见她,她会不开心。你让我进宫,其实为了试探她。而她没有拒绝我留下,除了我不爱讲话之外,怕是觉得我是你们唯一的联系,浅很聪明知道你不会忘了她的,她故意在折磨你,顺便惩罚自己,爱上你。”
宴笙讲话断断续续的,华芷文却一直没有打断她,华芷文看着宴笙的眼睛,突然笑了。宴笙看向另一边,也不想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梨花开了,花瓣纷飞,零落的白色,像离人泪。
过了许久,华芷文说:“是啊,我在赌。我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我不哭不闹,寄希望于她愧疚和难过。真傻。但我赌赢了,她不开心,像我一样不开心,这是对她不告而别擅自抛下我的惩罚。”
“她一直在等我,就像我一直在等她,却忘了,爱情里是需要有人主动的。两个被动的人走不到一起。当年如果不是她激得我告诉她我喜欢她,怕是一辈子她都不会主动告诉我她也喜欢我吧。我怎么忘了,她是一个不会主动的人。”
“你们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华芷文顿了顿:“哪里都好,可能安定太久了,所以不怕漂泊。宴笙,你要留在这吗?浅手中怕是有很多对华起恩不利的东西,我估计看在我的份上,她不会当着我的面做得太难看。但我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我不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我不想怪浅,只因我是自私的,我还想和她过下半生。所以有些事情,我知道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她看着宴笙,想从这云淡风轻的脸中找出丝毫破绽来,却只是顿了顿,说:“但对于你来说,天下乱不乱,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足以自保。”
“我回去了。你们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你没有话想和她说吗?”华芷文问。
“我喜欢在她身边的日子,帮我谢谢她。”宴笙说。
华芷文看着宴笙的背影,她像孤独的鸟,她可以自己把自己困于笼中,也可以随时飞走,她连背影都是孤寂的,像一座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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