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我的牙齿探向我的舌根最深处，在我的口腔里翻云覆雨，好像要把我吃掉......

    我傻了，我真的傻了。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眼泪不知不觉得就流了出来，止不住。疯子般的秦乐正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我红肿的双眼，愣住了。眼神中是焦急，是抱歉，是担心，是......意犹未尽。她只能帮我擦眼泪，一遍一遍的擦。但泪水就像决堤的大坝，不停地流，止不住的流。乐正的袖口已经被我的眼泪沁透了，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她想亲吻我的脸，但她犹豫了。最终，她的理智没有胜利。那柔软的嘴唇在额头上，在鼻尖，在脸颊都留下了凉凉的温热。两片嘴唇里的小舌，贪婪的抚摸着、吮吸着流下的泪。

    我空白的脑子，终于有了一点知觉，但好像已经完全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下意识的推开她，夺门而出。

    眼角还挂着泪，毫无方向地向前跑，用尽全身的力量跑着。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不知道被骂了多少声走路不长眼。

    终于，她还是找到了我，一把将我抓住。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对不起。”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脑中的空白变成了挥之不去的烙印。

    她把我拉回了家，将我安顿在下午睡的那张床上，自己去了沙发。

    关了灯，周围的一切就变得安静了，而秦乐正在客厅喝酒的声音却更清晰了。

    我只想在这个笨拙的大脑里捋清这场突如其来的感情。可我却完完全全记不起任何一点细节，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她吻了我。

    止不住的泪终究还是没有止住。可我不知道眼泪为什么会流，我的心里感受不到一丝悲伤，也没有一丝激动。

    秦乐正喝了太多，吐了。尽管她刻意的压低声音，我还是听见了。

    我下了床，打开门，看到蜷缩在墙角的老秦心里酸酸的。

    那个高傲的秦乐正，因为我，跌落到了永无翻身之日的谷底。

    都怪我。

    我忍不下心。上前抱住了她。

    “我喜欢你。初中转学来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喜欢你”，她紧紧抱住我，“可是，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每次看到你拒绝一个个追你的男生，我的内心就会一遍遍跳起舞，可每次我试探性的语言与行动，也都无法得到你的回应。”她松了手，直视着我“我爱你”。

    这三个字听了无数遍，情书也看了无数遍，可，竟没有一遍比从秦乐正嘴里说出来的更让我紧张。但我知道，这份紧张不是爱。

    “我们在一起，好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不自信。“六年了，小天，我以为随着时间的前进一切都会淡去。可是我错了，六年来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感情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她在颤抖，她的眼神如此真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乐正。

    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答应她了。我常被说，心太软，没错，我就是不能抵抗别人对我的真，特别是秦乐正，这个和我最亲密的人。

    这时，脑中出现了有关她的一切。她的拥抱，她的帮助，她的照顾，她的关注，她的一切秘密，都被那灰色的双眼暴露无遗，只是我没有在意。

    我不想让我最好的朋友受伤，更不想是因为我的缘故。

    慢慢的，我冷静了下来。我对她，有感情，但我确定不是爱。可我愿意试着爱她，因为，她是我最重要的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