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跟着进门并随手关门,还未等李之源发作便两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大人,昨夜为了给大人助眠用了明德坊从域外刚入的熏香,没曾想效果那样好。早上走的急,见大人睡的正香,不忍心打扰,一时情急忘记给大人留块腰牌,是小人的错,小人认罪。大人要打要罚都可以,等回到府中,小人任凭大人处置。”
谢宣自觉天衣无缝,三言两语便想蒙混过关,只听怀中人一声冷笑:“谢宣,你爷爷我不做了,今日来还了这身衣服,回去就搬回李府。”
“瞎说。”谢宣一愣,“大清早起来瞎说,这职务你不准辞,李府也不能搬。”
“你都敢找点儿东西把我给迷晕了一整晚在外头,还不准我搬回去了?”李之源单手推开谢宣,退出他的怀抱,“谢大人好本事啊。小人脑子实在不够用,再在谢府住下去,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从今往后就不麻烦谢大人了。”
谢宣不知道李之源如何知晓了自己整夜未在,但此刻他也无暇去想,这会儿方知事情之严重性,立马变了副嘴脸。“小源,哥哥错了,昨日是刻意让你睡的香了点儿,实在是事出紧急,昨夜你不知道,发生件大事......”
“我知道,逸王造反。”李之源笑着看他,“谢府的两个守卫还没撤,街上行人议论纷纷,谢宣,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稍有隐瞒咱们今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谢宣垂头:“小人不敢。”
“昨夜的事你是否早就知晓?”
“是。”
“是否故意让我沉睡?”
“是。”
“你这样做是为了护着我,不让我担心?”
“是。”
“你带我出大理寺那日,我说了那话我只说一次,你可曾记得?”
“记得。”
“那我今日再加上一句,谢宣你给我听清楚了,不要总想当然地为我安排好一切,自以为为我好,把我圈在安稳的笼子里,难不成你想养废我么?我早已不是小孩儿也不是谁家的金丝雀,而你不是我父亲更不是我的饲主!”
谢宣心抽抽了一下,他知道李之源这是真的发火了,那种被欺骗之后忽然得知真相的怒火。他迅速地自我反省,从看到李之源开始,他就一心想要呵护他长大,尽自己所能给他一个相对安稳而平和的环境,他所求很简单,李之源一世平安,无忧无虑。可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的某些行动的确是多此一举,甚至被小源误解为自己想养废他。
他重新拉了李之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道:“哥哥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消消气,我昨夜审了一晚的犯人,这会儿心还抽抽的疼。”
谢宣打出感情牌,李之源的硬气果然少了两分,绷着张脸不说话,但是严重流露出的关心骗不了人。“真的,昨夜太乱了,我事前也只清楚一点点,因为怕你跟着太冒险,而且那檀香只是助眠,没太大坏处,我才敢给你用。这些年我对你的保护欲过度了,我认错,以后不敢了。”
李之源心软,见谢宣这样只能点点头:“你以后审案子必须带着我,不准再骗我。”
谢宣赶紧发誓以证衷心,两人终□□速和好如初并其乐融融吃起了早饭。
“谢兄,谢兄。”黎永推门而入,吓的李之源包子掉在碗里。
谢宣起身,问他:“怎么?可是有何大事?难道又有人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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